“我的药厉害吧?”
“厉害!比什么膏药都管用!”
李石头激动地提议:“你把药拿出去卖,指定很多人买!”
陈小满很惋惜道:“不能卖。”
半仙爷爷不让她卖。
不过这话听在李石头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好的药,肯定没多少。
给他们这么点小伤用,真是可惜了。
不止他们,其他受伤的人也围过来,七嘴八舌说这药多厉害。
一直到刘承祖过来,陈小满才脱离出去。
等扎完针,陈小满问刘承祖:“怎么样?”
刘承祖仔细感受了一番,迟疑道:“腿暖暖的,好像比以前有劲点。”
“你站着试试呀。”
陈小满提议。
刘承祖觉得还不成,可陈小满都开口了,他只得让下人把拐棍拿过来。
双手紧紧扒拉着拐棍,腿放到地上,深吸口气,使劲往上站。
“屁股离开床了!”
“少爷您快站……”
话还没说完,刘承祖腿一软,又坐回了床上。
刘承祖失望道:“还是不行。”
陈小满疑惑:“不会呀,你的腿是好的。”
她跑过去,在刘承祖的腿上捏了捏。
很好呀。
“半仙爷爷,他好像还没治好。”
“他的腿没毛病了,不过他从来没学过站立走路,不会使劲。”
张半仙耐着性子解释。
心里却深深叹息起来。
他张半仙何时被人如此怀疑过?
陈小满高兴地将原话告诉刘承祖,还特意叮嘱:“你回去要学站,学走路。”
刘承祖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丢人。
从来只听说小儿学步,他都十来岁了,还不会走路,传出去要笑掉别人大牙。
“那我还过来吗?”
“再来两天就好了。”
陈小满交代完,把他们送出去。
眼看天色还早,陈小满跑去跟周大丫说自己要去找草药。
以往小满找草药都是在田间,不像水边危险,周大丫自己也忙,仔细交代她几句,就由着她。
她还急着给家家户户送东西呐。
陈小满出了家门,就高高兴兴跑到山脚附近没有人的地方。
“半仙爷爷,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你要一下就装满水呀。”
陈小满将手伸进水里,跟张半仙交代。
张半仙道:“没人在就好办事。”
陈小满惊得惊呼:“水断了!”
原本奔腾的河水,以她的小手为分界线,上面满是水流,手下却干涸得一滴水都没有。
张半仙道:“与以往那样装水太慢了,我们福地的河装几年都装不满,只能如此了。”
“不怕别人发觉吗?”
陈小满疑惑问道。
之前半仙爷爷说不能这么干的。
“干旱越发严重,淮河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再不抓紧装水,河就干了,到时候想装水也没地找。”
张半仙难得的语气沉重。
形势越来越差,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陈小满看向河边。
以往她蹲下来,手往前一伸就能碰到河水,现在要坐下来,还要弯腰。
水少了好多。
“爹娘又要着急了。”
陈小满嘀咕道。
张半仙却笑道:“等福地的河装满水,足够你们一家用十辈子,不用担心。”
陈小满安心了。
率先发觉没水的,是李大宝。
他正站在河边引鱼,水突然就没了,一条鱼都没瞧见。
抬头一看,淮河干了,只剩下黑漆漆的淤泥。
他大骇,收拾了东西急急忙忙往家赶。
碰见村里人,他就急忙说起淮河水干了的事。
那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村外全是水,怎么会干?真要是干了,咱不用桥就能去府城。”
李大宝特意出去看,见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河水,才明白是支流干了。
他大大松了口气。
青石村的人不仅不紧张,还高兴得很。
村长媳妇将瓷具放在桌子上,一会儿摸摸瓷碗,一会儿摸摸盘子,又或者拿着杯子看了又看。
“真滑溜,还好看得很!比咱那陶的好多了!”
老村长忍不住道:“咱家所有的盘子碗加起来也没一个瓷的值钱,能不好吗。”
说话间,他的目光也落在瓷碗上移不开眼。
他家的陶碗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用得久了,难免磕磕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