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三国兵力正在赶过来么?”
王喜忙应:“是,安淮,西楚和东陵,三国都派了人过来,娘娘好谋算。”
程宁用幽水城城主的身份引来三国兵力,还亲自来了阆中,看似都是为了人质,但是了解她的人都该知道,绝不是。
人质只是激起她要彻底动阆中的念头,她应该起意已经。
早在当年先帝还在位的时候,程宁偶然跟卫宴洲聊天,就曾经说起过阆中的隐患。
一座三不管的城池,匪寇勾结,进来的人都会成为令人眼红的羊肉。
偏偏地处枢纽,避也避不开。
此时恰巧动到她头上,也恰巧她如今有实力,是定然要跟他们硬刚的。
“还有大岚,南熵殿下的人已经来了呢,整个阆中,就等开席了。”
提到南熵,卫宴洲极其明显地蹙眉。
王喜知他心思,当初卫宴洲对南熵就格外不喜,现如今他还一路跟着程宁。
除了夜里扔个小石头,卫宴洲也不敢做什么。
怕惹程宁生气。
但是早晚盘算做掉南熵。
王喜失言,不敢再说,朝空中吹了一声口哨。
一只翱翔的大鹰立刻俯冲下来,落在了王喜肩头上,赫然是当初的花花。
花花彻底长大了,程宁被送出宫时,花花就成了宫中的一只孤鹰。
它回到临华宫,发现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不知道怎么飞到承乾宫去了,就一直黏着卫宴洲。
现在,它已经是一只可堪重任的骏鹰。
只是还是不怎么喜欢卫宴洲就是了。
当初跟卫宴洲是迫于无奈,现如今跟王喜都比跟他亲。
每次看卫宴洲的时候,花花都虎视眈眈,盯着人,企图让他将程宁还回来。
程宁的鹰,一辈子都只属于她。
给花花绑了个纸条,王喜让它去找他们自己的人。
花花一飞冲天,很快消失在园子上空。
王喜还是担忧:“主子,就怕明日娘娘没事,但是耗子定然不会放过您的呀。”
就算他们有外援,以卫宴洲如今的身体,也未必撑得了多久。
就怕出个万一。
但是卫宴洲显然无所谓的样子:“你说她会不会来救我?”
听到他的死讯都无动于衷,那他身处险境呢?
程宁会不会见死不救?
王喜:“......”
他就该想到,主子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苦肉计?
“嗯?”卫宴洲不满他刚刚的态度,皱了一下眉。
王喜只得说:“主子您不该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不敢说别的,是因为看清了程宁的态度。
幽水城当初的一切都是卫宴洲布置的,他将这些年积攒的身外之物、势力,全都留给了程宁。
就连府中的仆从,其实最终忠的人都是卫宴洲。
城主府中的境况,即便不是百分百,但是十之八九卫宴洲都是知道的。
王喜自然也知道。
程宁从未跟问过卫宴洲的任何,甚至也不允许下人禀报。
即便知道卫宴洲重病身亡的消息,她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就好像这只是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那几日卫宴洲的脸色很难看,但是无论再如何泄气,他也没有了当初对待程宁的勇气。
王喜看在眼里,替主子着急,但他是一路跟过来的,程宁更无辜。
所以他什么都无法劝,无法开口。
“她没有那么狠心,”卫宴洲执意说:“她连人质都要救。”
所以定然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王喜想问,万一娘娘真的见死不救,您怎么办。
但他不敢问。
他觉得卫宴洲这两天被南熵刺激的有些疯。
在程宁面前露面讲究一个时机,他想替程宁救下人质,这样自己身处险境,程宁定然不会不管他死活。
算了,就这样吧。
王喜面无表情地想。
他们的人手够,明日还有别的四国的兵力,打起来几乎是没有悬念的。
就是要看程宁想将这股风鼓吹的有多大。
那一百石粮食和煤炭,最后究竟会落在谁手上。
“保证程宁的安危是第一要事,她定然已经察觉我们的人在她周边,没有动作表明她不太抗拒。”
这个倒是。
程宁此次出来,她身边有一支卫宴洲曾经在皇宫培养的影卫。
非必要不现身,一旦现身便是杀无赦。
保程宁一命定然不成问题。
而他,就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