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万两只是给他们的。
而谢家自己要吞多少,余下涉及的其他关键还要打点的,又有多少?
除掉这些,还剩多少买料和给工人的钱?
西子桥如此庞大,石料和雕刻都不可草率。
可是预算不够的时候,谁又会管是不是草率?
“真好啊。”卫宴洲依旧笑着:“从朕的国库里支出去的钱,绕了一圈又落入众位爱卿的袋子里了。”
“陛下......”
林西桓胆子小,人到中年,竟然跪在地上生生吓尿了!
一股淡淡的骚腥味萦绕在书房中。
卫宴洲重重将银票拍在了桌上:“说!想要拿什么样一座桥来糊弄朕!?”
林西桓重重一抖,呜咽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谢之云暗骂一句蠢货,硬是挤出一抹躬谦来:“陛下多虑了。”
但是卫宴洲耐心告罄,他将刀握在了手里,锋利的刀尖离谢之云右手的第四根手指很近。
“朕原本还不想将这事扯出来,但是谁让谢爱卿,挑朕的逆鳞来惹呢?”
他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肃杀。
门外忧心忡忡的谢府亲兵,想上前又不敢,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真敢下如此狠手。
谢之云也难得地被卫宴洲这副表情吓着了。
他以为卫宴洲会顾及自己的地位,京都少了谢家可是根本转不动的!
不敢抽走手指,但他敢说:“陛下既然说逆鳞,那想必临华宫啊——啊!”
在他将熹妃二字脱口而出前,传来剧烈一痛!
亲卫只来得及看见一截断指飞出去,他们家相爷已经捧着手不断地倒气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