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而已。
但是他确实无法迈出这一步,如果程宁知道之后会有生命危险,那他等于给卫宴洲递了一把刀。
凭什么!
他泄愤般一锤,身旁的一张椅子应声四分五裂。
发出的巨大声响,令王喜担忧不已,敲开了门一角,探头进来:“陛下?”
卫宴洲让他退下。
门重新合上。
他踱步到傅佑廷身边,低睨着人:“你不过是不甘心,但是傅佑廷,程宁我不会放手。”
他们说话的时候,大多是明嘲暗讽,你来我往,少有真心的时候。
可是卫宴洲现在说这话,却无比的认真和严肃。
像警告,也像笃定的宣誓。
“你最好护得住她,”傅佑廷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现在瞒着,总有告知的一日。
那时候要面对的问题,远远没有卫宴洲以为的乐观。
曾经他们都不觉得程宁要用‘护住’这个词来形容,可是辗转到这个地步,她身处在卫宴洲一手构建出来‘地狱’里,
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了。
“别给我机会,”傅佑廷眸色深深的,深潭不及他半分:“否则我会将她带离燕京,一辈子不回来。”
他说完,打开门,不顾贴在门上差点摔下来的王喜,大步离去。
王喜依旧是那副担忧的眼神:“陛下,没事吧?”
他听到了傅佑廷犹如宣誓一样的威胁,那定然踩在卫宴洲的痛脚上了。
但是卫宴洲并没有生气,只是冷哼:“他若是真有豁出一切的果断,程宁现在也不会在朕手中。”
他并不惧怕这样的威胁。
“去临华宫。”
欧阳曦她们走后,程宁在树下并未挪动。
她出神地望着不远处紫荆花的叶子在风中招摇。
若不是偶尔喝一口茶,真像是魂被人招走了
“娘娘,”春华给她添了杯热的:“想什么呢?”
程宁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回神,没看春华:“数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