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宁,话里却都是她:“程宁心软,你若是用我们威胁她,她妥协了,就算程家的孬种,但我其实怪不了她,可是程家谋逆的真相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卫宴洲问:“当日你父亲有没有带领私兵一万,围困德政殿?”
先帝断气后,卫宴洲拎着圣旨出来,德政殿前已经围满了程风绪的人。
程颐气急:“那是父亲收到你篡位的消息,要去救驾!”
“谁跟你说朕篡位的?”卫宴洲嗤笑:“你父亲?”
程颐不知道他脸上那抹讥笑从何而来,似乎提到父亲,卫宴洲充满不屑。
“你的圣旨,你扪心自问,真是先帝写下的么?”
卫宴洲冷了声:“朕跟你说不着。”
他往前迈了一步,看着程颐的眼睛:“知道为什么你笃定你们程家没有谋逆吗?”
程颐喘着粗气,怒目回视。
“因为你父亲没来得及。”
什么.....意思?
卫宴洲说完,不再停留,扯过程宁就走。
“卫宴洲!”程颐的声音还响在身后,“不管程家如何,程宁是无辜的,你有一天,最好别落得我今日这样的处境!”
他对程宁再多怨言,可那是唯一的妹妹。
嘴上骂的凶,可如果换做他自己,又有的选么?
外头又在下雪。
无尽的冷风灌进来,吹的人骨头都冷。
离开大狱走了许久,卫宴洲才发现程宁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但是一双手还攥的死紧。
将她的手打开,掌心已经被指甲刺破,一片血肉模糊。
卫宴洲蹙着眉,正要说话。
程宁却先开了口:“我父亲没来得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