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手上还叫炭火烫了个好大的口子。
远远的王喜就看见了她,忙迎上来:“娘娘!哎哟,大冷的天,您怎么还出来了?”
“陛下呢?我来送盅汤给他,他今日政事忙吗?”
程宁接过汤,端着就要往里进。
“娘娘诶,留步,”王喜赶紧伸手拦住。
“陛下午时见了大臣,听了今年各地的粮食收成奏报,发了一通火,这会儿说谁也不见呢。”
程宁蹙眉:“今年收成不行?”
“就是说,东川遭了蝗灾,今年的收成还不足往年三成,可当地郡守隐瞒了灾情,造成有几波百姓冲突起义,听说死了好几个。”
百姓起义,说明事情不小。
“既然如此,派的谁去镇压?”
王喜知晓程宁的性子,凡事百姓为重,于是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小虎将军去的,小规模的起义倒是没事,只是来年东川的粮食怕是成问题,陛下愁的正是这个呢。”
程宁明白,粮食是重中之重。
只是这几年来,各地频发灾害,东南西北,几乎都遭了殃。
国库早被掏的差不多了。
东川这事,卫宴洲发了这么大的火,想必也是因为国库空虚的缘故。
若是没有粮食赈灾,来年东川的情况只会更加严峻。
王喜说完,又绕了回去:“所以娘娘还是回去吧,您就是不上门,陛下早晚也去临华宫。”
都知道卫宴洲爱去程宁那,十次有七次去的都是临华宫。
每每罚了人,第二日立刻又是从临华宫出来。
谁都不敢说,但是谁不曾想过,程宁原本该是卫宴洲的嫂子。
他此番对程宁如此,非但在打卫宴书的脸,更是将程家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是不是宠,也不好说。
“劳烦公公替我将汤送进去吧,我在此处等着便是。”
王喜面带为难,但是程宁的要求不过分。
他接了汤盅,送去了殿内,不大一会就出了来。
天太冷,程宁等在那,呵气都是白气。
可直到夜幕降临,也未见卫宴洲出来。
大殿内一点昏黄的烛火,寂静无声。
程宁轻笑了一声:“陛下不在里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