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胸狭隘,性子急躁。
有她在一日,不管谁得宠,都会裹乱。
当皇后的,不说扶持,也该助益。
卫宴洲揽过她的腰,细小一节,只够他一掌宽,罩在怀里,却分外令人心安。
他缓缓开口:“那就废了她,好不好?”
这问话太过轻率,就好似他根本不在乎后位上的人是谁。
程宁莫名起了气:“你对待皇后之位如此草率?”
“你不喜欢,我便将她废了。”卫宴洲轻笑:“顺着你的意也不满意?”
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什么感觉?
就是如此这般。
程宁推他:“放开,你若是不愿说这些,那就去批折子。”
油盐不进,看来是当真昏聩。
“又生气了。”卫宴洲背靠在床柱上,隔着重重帷幔看程宁:“你觉得我三岁,看不清朝中局势?”
程宁没好气:“你三岁时,流着两条鼻涕读兵法,比这会儿倒是更可靠些。”
一句话,令卫宴洲穆地又沉下脸来。
他顶了顶自己的牙关,接受了程宁从未认为他可靠的事实。
他起身要走:“既然不是要朕废了皇后,那爱妃还是少操一些心。”
程宁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
“哦对,朕想与你说的事想起来了,原本不想应,偏偏皇兄跪下来求了。”
程宁长睫一扇。
“朕给他赐了个府,他住在宫中也不合适,明日就该迁出去,但他想见你一面。”
说着卫宴洲啧了一声:“你说他见我们如胶似漆,该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