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多管,以后总会知道的嘛。
可这是一般人的想法,村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她觉得林芩必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必须想发设法的把这背后的事给挖出来,公之于众。到时候看林芩怎么丢脸。
要说这人是谁,就是林芩一直以来的死对头周秀红。
周秀红不喜欢林芩,倒不是这一两年的事儿。这不喜欢甚至可以追溯到周秀红刚嫁进来的时候,得有十多二十年了。
按理说,周秀红比林芩小了八岁,嫁到青石村也是晚了差不多八年,两人严格来说都有些差辈儿了,倒也应该对不上。
就算是周秀红要选什么对照组,也应该选赵兰这个岁数只差了一两岁的才是。不过,这倒也不是说周秀红就不讨厌赵兰,主要是相较于赵兰,她更讨厌林芩。
周秀红很讨厌林芩。
自从年轻时嫁到青石村,她就很嫉妒林芩。
林芩那叫一个命好,男人长相、挣钱样样行,夫妻和睦、儿女双全,还没有公公婆婆要伺候。
偏生这样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都这么好了怎么就不能让她占点便宜了!怎么就不能帮着她男人找个好差事了,就那个程磊会巴结,还跟着一起做了司机,呸!坏心肠的,自私自利!
所以说,后来赵兰男人程磊出意外死了,她当时就在心里偷偷乐了一回。
之后程宏业生病,她又乐了一回。私下还巴不得治不好呢。林芩到处找人借钱,她才不借呢!别说没钱了,有钱也不借!最后程宏业果然病逝了,真是开心得她呀!
本以为只剩林芩和赵兰这俩没用的,也没个男人可以依靠,她就可以可劲的占便宜了!只是,没想到,这林芩真是个脾气火爆的,一点便宜占不上,还跟她打架!
再加上前些日子的鸡瘟事件,周秀红真是新仇加旧恨。
周秀红准备挖出林芩的秘密,就是盯梢儿!
最开始是打算每天盯梢林芩。可她实在不是个勤快人,林芩每天走得太早了,又骑了自行车,她根本追不上,只能看出林芩每天是往镇上走的。
眼看盯梢林芩不成,她自个儿琢磨了两天,决定换个人盯,那就是赵兰。
倒不是她不知道赵兰嘴严,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儿么。
她先想着是找程悦。对的,是程悦。在周秀红心里可没有什么不找小孩的理念。
可惜,程悦这小丫头片子,跟她妈一模一样,一点儿不好惹,一张嘴邻牙利齿的。要光是伶牙俐齿就算了,主要是这小丫头片子,根本不搭理她。见到她就直接走人。
而且吧,这小丫头片子,每天都是一早出去上学,下午放学就直接回家,也不咋出门,顶多就去趟赵兰家,她这想盯也盯不到人啊。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赵兰了。
赵兰虽然嘴严,但总归能见到人吧。而且她就不信,还没个闲聊说漏嘴的时候,她就不信凭她日日盯梢还逮不到林芩的小辫子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在一天上午,她听到了点苗头。
彼时,黄桂芝和赵兰婆媳俩正在自留地里面拔草种菜,隔得不远处就是周秀红家的自留地。她悄摸蹲在地里干活,刚好被半人高的玉米遮住了身形。
嗯,这也不是什么巧合,是周秀红看见两人过去后特意跟上的。
“妈,我这两天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周秀红往前挪动两步,竖起耳朵,认真听。
“担心啥?”黄桂芝说话间,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嗖嗖的拔草,这杂草就是长得快啊,隔个几天不拔就疯长。
“就嫂子在县里摆摊卖油豆腐的事儿啊,你说这要是被村里发现了可怎么办?保不准又要闹上一闹。”
黄桂芝闻言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我们得好好帮你嫂子守住这个秘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黄桂芝心里也愁,可想想林芩的情况,也不好说啥。日子过的比他们孤儿寡母的都难,至少她家里没欠债。
要说,她还心里还挺佩服林芩的,居然敢出去摆摊。
周秀红:!!!
她就知道林芩肯定有事!她的直觉没错!她得好好听听怎么回事儿。
本就半蹲着的身子越发往下压,关键时刻可不能被人发现了。
“不过,幸亏小林的生意还不错,前些天听你说之前起早贪黑一周攒不下一块钱,我都替她上火。好在这几天还找我们买豆子,想来生意不错,日子也能松快些。”黄桂芝感叹,“我们也别再外头谈论这事儿,免得被人听去了。”
“嗯呢,妈说的这话在理,都听您的。”
婆媳俩随即转换了话题,聊起了别的。
周秀红激动的满脸通红,蹑手蹑脚的开始轻轻往后挪动,她得赶紧回去把这事儿跟自家男人说说,商量下要怎么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