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你们青石村有林同志提前确认,实在是运气好!”
只因方兽医去县里培训时,听说最先发病的村子,因为没有准备,全村的鸡的都死光了。而青石村同样也是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几乎保全了所有的鸡。据他所知,全村上下到目前为止,只有最先去的吴家死了一只鸡,这可都是全靠眼前的这位。
张福贵本已觉得幸运,如今听方兽医解释了缘由,才真实感受到此前林芩的一番行为对青石村的重要。
张福贵忍不住看向林芩,眼里不再是之前的不耐,反是充满感激。
“嫂子,这都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提前提醒大伙儿,村里不知要死多少鸡!”赵兰表现得更为直白,紧紧握住了林芩的手感叹。
张福贵和方兽医连连点头。
林芩有些不自在,这不是多活了一世么?不然她也没法啊。
谁也没注意到赵兰低头后微微闪动的眸光。
方兽医再次感叹,青石村运气真好之后,眼见时间也不早了,便提出告辞。
林芩和赵兰一起将两人送出门,赵兰又多留了一会儿,才回家。
*
且不提林芩这边的事情,张福贵把方兽医送到路口后就往回走了,只是还没到家,就听到又有人吵了起来。
张福贵头秃,布满老茧的手在头上囫囵挠了两下。心里暗骂,这又怎么了,一个个不回家伺候家里的鸡,还有这闲工夫吵架。
就不能省省心吗?一天天的尽是事儿。
此时,吴家与宋家大门外,已吵做一团。
起因是还是跟鸡瘟有关。
方兽医走后,吴家老太太把药喂给了鸡吃后,然后便是要处理唯一死掉的公鸡了。
可老太太拎起这肥肥的公鸡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鸡拎着得有五六斤了,昨天还是精神昂扬的状态,谁知今天就死了!
自从这公鸡长大开叫后,每天早上天不亮最早叫的就是它了。吴老太太没少因为这公鸡叫的太早,而暗暗骂过。
而且这公鸡还有个特讨厌的习惯,它喜欢撵家里的小孙子玩。小孙子的下巴有几次都差点被这鸡给啄了。每到这时,吴老太太都会骂,把这鸡给杀了吃。
可这都是哄孙子的话啊,根本不作数,她那儿舍得啊!
这鸡是她每天一把把菜叶喂大的啊。原想着,等到今年过年,发一回狠,杀了这鸡祭祖宗。
可如今,一场鸡瘟要了命。而且得了鸡瘟的鸡是万万不能吃的,只能埋了或者烧了。
吴老太太拎着鸡,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心疼鸡,也心疼今天多出的给鸡打针的钱。
浑浊的眼睛止不住泪水,顺着满脸的沟壑往下淌。
儿子儿媳们都拿老娘没法,他们同样心痛啊,这鸡已经死了。也不能任由老娘伤心难过啊。都纷纷上前劝慰。
好不容易把老娘劝的稍微宽心些,隔壁的周秀红出来了,凑近了后对几人说道,“哎,这鸡得有五六斤了吧,养这么大死了真是可惜。要不是林芩你家的鸡也不会……”
吴老太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
手里的鸡也不管了,冲上去就一把薅住周秀红的头发,使劲往下扯,嘴里骂道,“要不是你胡说八道,我也不会不信林芩,喂药喂得迟了!都是你这个害人精!现在还来老娘这儿说风凉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谁也没料到吴老太太会突然爆发,都愣在了原地。等反应过来后,吴老太太和周秀红已经纠缠在一起了。
吴家的两个儿媳自然不能让婆婆吃亏,上前帮忙劝架。只是这劝架的水分就大了。可惜周秀红家就她和丈夫宋和两人,都是女人打架,宋和不好上前。
等把两人分开时,周秀红头发被扯掉了一大把,脖子上也有几道印子。反观吴老太太虽然头发有些杂乱,但仔细瞧着却是没吃亏的。
两人分开后,没再继续打架,可嘴上却是互不相让,都骂的极为难听的。不到几分钟,便围了一群人看热闹。
“你就是个害人精!整天胡说八道,胡乱造谣。”
“我胡乱造谣!我害人!我害了你啥,你个死老太婆倒是说清楚啊,让大伙儿来评评理!”周秀红毫不示弱的叫嚷。
“我还没说你呢,突然打人!我招你惹你了?好心好意的劝你,还要被打!看看我的头发还有脖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周秀红气的双眼发红,向围观的众人伸出头和脖子。
众人纷纷咋舌,这瞧着是有些疼啊!
吴老太太根本不管这些,只一个劲儿拿手锤胸口,哭嚎道,“要不是你说林芩造谣,说她不懂鸡瘟,我也不会信了你的鬼话!我的大公鸡怎么会死啊!你还劝我,你分明就是过来说风凉话的,看着我家的鸡死了,你高兴了是不?”
“我可没造谣,村里人都这么说的!而且,我说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