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参加舞会之类的活动,言清黎都会身着自己做的礼服,这次也不例外。
言清黎的礼服,随着时日的推移,越来越退去了小女生的单纯,变得愈发得大气和高贵,也越来越符合上流社会名媛贵妇们的品位。
每次言清黎一出场,她必定是最显然的那个,甚至有闪光灯负责将她美丽的一瞬定格,而后,自然也有不少的人前去她的工作室,要求定做礼服,甚至有当场便下了定单的,也不乏其人。
这次,言清黎本想穿着一件黑色敞篷礼服,不过因为太过独特和夺目,一出场,必定会使林涵瑟在她的旁边都相形见绰。
还是把这个留待同夏侯谨一同参加晚会时“献丑”吧,这次可不同以往,她宁愿做姐姐身边的绿叶,以衬托林涵瑟那朵红花,优雅高贵的气质。
所以,同林涵瑟见面的时候,言清黎是以接近质朴的颜色出现的,不过,那简单的别色衣裙也别有一番风味,上面闪闪亮亮的银珠,仿佛天上的星星,摧残夺目。
林涵瑟却穿着了一件黄色及地的紧身礼服,虽然普通,但是却也衬托出了她那匀称的身躯,恰到好处。
“妹妹就是穿了普通的衣服,也是这么引人注目呢。”林涵瑟见到言清黎来参加舞会,穿着的是这样一件与往前不一样的衣服——从前的言清黎可是大气风光得很,明白她的心思,也表示很是感动。
言清黎笑道,“姐姐夸奖了,姐姐也很漂亮呢。”
两姐妹挽起了胳膊,进入了会场。
会场中灯红酒绿,人头攒动,交杯换盏。
许多熟人上前来,同林涵瑟及言清黎打着招呼,纷纷在心下表示奇特,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
按理说,林涵瑟既然是夏侯谨的女性朋友,言清黎又是夏侯谨的妻子,两个人不应该这么情同闺秘才对。
可是分明的,除了同众人寒喧,两个人便只同彼此交谈,并且谈笑风生,全然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寒喧一番,两个女人来到了角落里,由服务员端来的盘子中提了两杯红酒,坐了下来。
两个人正随意地聊着,讨论着这会场之中谁的礼物最为漂亮。
突然间,众人轰动了起来,言清黎不由地向前方看去。
转眼间,无数众人的目光已然朝一个方向探望去,并且发出唏嘘不已的声音,那里似乎有个人正在得到大家的青睐有加。
言清黎站起身来,向前方走了几步,终于看清,原来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穿着高贵华丽的敞篷礼服——这几乎同自己将要拿出来的设计如出一辙,谁这么有品位,竟然预想出同自己的设计差不多的方案?
也礼服却是粉红色,由浅入深,又由深入浅,百褶裙长短参差不一。
整个人仿佛是莲花中出落的一般,那样得纤尘不染,仿若仙子。
不仅众人称赞连连,就连言清黎也是一时呆住。
这样的设计,融合了最高的审美眼光,又不知道胜出自己的设计多少呢。
言清黎有些惭愧地,愈发打量起这个女孩子来。
但见这个女孩子,眉如春黛,眼如秋波,肤若凝脂,鼻若削葱,手若柔夷,唇入夏花,泛起层层涟漪。
那柔顺的黑色头发,仿佛流水一样地,由她的一边肩头自然地滑下,全然没有如今许多女孩子所追求的时尚感,却又给人一股如春风袭来的清新感。
这个女孩子,仿佛由中国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一般,也只有名家画手,方才能一笔一划,描绘出如出水莲花般脱俗之女。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还有闪光灯,全部落到了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并且持久不绝。
女孩子却只是抿着泛起淡淡紫红色的薄唇,接受
着众人的礼遇。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林涵瑟也见到了这个人,对言清黎说道,“我认得她,她叫于美玲,是新任市长于天鹏的妹妹。”
来头竟然这么大,也怪不得,她身上有一股发自骨子里的高贵,这是任何一个人学也学不来的。
言清黎点了点头,说道,“她的衣服好漂亮,衬托着她,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呢。姐姐知道这是谁设计的吗?”
所谓内行人看得见内行的事情,大多数人关注的都是这个美丽动人的主角,言清黎偏偏将那个女孩子自动忽略,发现了一件设计界的稀世珍品。
“我也不知道呢,”林涵瑟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我知道于美玲是由法国留学回来,她由三岁起便由父母带去了法国,不过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其父母双双去世,留下了哥哥与她相依为命。哥哥将她供入了巴黎大学学习艺术,据说于美玲的油画崇尚莫奈,并且加以改进,年纪轻轻便独自成了一派。上次听人说,她的一幅莲花画作卖了足足有两千万呢。”
“两千万?”言清黎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