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安只是吞下了杨曦准备的暂时昏迷的药丸,方才昏迷不醒,将他送回夏侯府中时,他已然醒转来了。
夏侯谨的养父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见到自己的宝贝孙子竟然被绑架后导致昏迷,儿媳妇言清黎为了搭救他们的儿子,险些丧命……
这一连串的噩耗,令二老措手不及。
自然,这件惊天动地的大新闻,迅速传遍了整个城市。
言家父母慌里慌张赶到医院,见到言清黎自然是铺天盖地的一场痛哭。
夏侯谨百般劝说,又是言清黎绝对能够转好过来的保证之下,二老方才止住了哭泣,但仍旧是悲伤不已。
言家二老又去看望自己的外孙,见他安然无事,方才放下心来。
他们按照夏侯谨的嘱托,对言思安众口一词地说,言清黎出门出差几日,大约半个月时间便会回家里来。
虽然言思安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言清黎,很是别扭,但是有两家老人的悉心照料,甚至是倍加宠溺,忧愁也就没有空隙可以趁机钻进他的脑海了。
虽然最初几天,刚从虎口脱险的言思安,还是会从睡梦中大声呼叫着惊醒,但是见到有宠爱自己的爷爷奶奶在身旁,也就放心了不少。
经过几天的开导,还有一刻不停地逗他开心,无比温暖的氛围之下,言思安到底将心中的恐惧平息,回复成从前那个不知忧愁是何物的,天真可爱的言思安。
言清黎的好友陆绮得知了这个满大街在传播的新闻,自然是焦急和震惊,在丈夫戎历的陪同下,赶来了医院。
“言清黎,你给我醒来!”陆绮在言清黎的病床前,厉声呼喊道,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醒来!”陆绮又是大声呼喊,跺着脚,几乎都要上前,将熟睡着的言清黎推拥而醒。
戎历立即上前,将激动不已的陆绮扶住,劝慰道,“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她更需要我们的安静陪伴不是吗?清黎终究是会醒转来的啊,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陆绮却止歇不住心中的难过和狂乱,转身指着夏侯谨说道,“我们黎黎因为你,受了多少的罪?这下好了,回到你的身边,本来以为可以安安稳稳过上好日子了,可是到头来,竟然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夏侯谨知道,陆绮是因为对好朋友关心心切,方才如此严词指责自己,夏侯谨便静静地待在原地,静静地听着。
夏侯谨深深地觉得,陆绮骂得对,骂得好,自从言清黎嫁给自己以后,的确有接连不断的阴谋和惨事,强加在了她的身上。
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言清黎……
这回,又是戎历劝阻了陆绮,陆绮只好放过了夏侯谨,转身向病床上的人事不省的言清黎诉其衷肠了。
夏侯谨来到门外,倚靠在了墙壁上,陷入了沉思。
戎历走了出来,拍了拍夏侯谨的肩膀,说道,“别太担心,清黎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
夏侯谨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她不会出事,一定会恢复从前的样子。只是,我在想林涵音刚才说得话,她说得对,自从言清黎嫁给我了,接二连三地出着事故,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平静。”
戎历再次拍打了夏侯谨的肩头,说道,“怕什么,人哪里有绝对的风平浪静呢?有了这些麻烦,不更加印证了你们的爱情,令你们愈久弥坚,不是吗?”
夏侯谨想想也对,点了点头。
戎历继续说道,“倒是我听说,最近你的夏氏集团股市下跌得可不是一般得厉害。”
夏侯谨叹息道,“这两天只顾着这边,哪里还顾得上公
司的事情,我恐怕如今的心情,烦乱得是无法处理那边的烂摊子了。”
戎历看得出来,此时的夏侯谨已然是心灰意冷,没有了言清黎为他的生活增添色彩,夏侯谨便也抑郁寡欢,行尸走肉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安安需要我去照看,恐怕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活力,从来没有哪一刻,我觉得自己是这样失败的一个人。”夏侯谨喃喃地说道,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样得虚弱无力。
戎历摇摇头,说道,“不,你不是一个失败者,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已经察觉到了公司内部有内鬼,在悄悄地动作,并且也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对不对?”
夏侯谨苦笑道,“那又怎样,得到了公司,失去了黎黎,那是我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我现在只想日日夜夜陪伴在黎黎的身边,不愿意离开她半步。”
“不,你必须去处理妥善这件事。”戎历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你在商场打拼这么许多年,也是这样成功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如此得短见,对不对?你可有想过今后,你同清黎,还有安安的未来?你可以不在乎,可如果你的失势,造成了你的一家人更加容易处于被人迫害的境地,你可以兑现自己对清黎的诺言,保护她再也不受丝毫的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