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事件的。”
夏侯绫只觉得夏侯惇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十分得凌厉,像一把剑一样地,刺穿了她的胸膛,将她剖析得一清二楚。
夏侯绫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舒服,顿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说道,“你果真不愧是我爸爸生出来的野种,性子简直和他一模一样,都是只千年老狐狸……”
夏侯惇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夏侯绫见了,自知失言,笑了笑,说道,“我是说……你和我们的爸爸长得很像,性子也是极像的,你说是不是?弟弟?”
夏侯惇想不到
,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会如此轻易地接受自己,他原本以为,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任性取闹的女人,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会同自己绝一死战呢。
夏侯惇警戒地望着夏侯绫,说道,“我可不敢当,我又怎么敢攀你们夏侯家的高枝呢?”
夏侯绫莞尔一笑,说道,“恐怕以后我们还得要攀弟弟的高枝,到时候弟弟你不要把我们驱赶出门外就好呢。”
“我怎么敢当。”夏侯惇心里却已经清楚得很,夏侯绫这是提前向自己讨好来了。
“这是我的名片,”夏侯绫从包中取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来,递给了夏侯惇,继续说道,“拿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就好,我在所不辞。”
夏侯惇取过了夏侯绫的名片,不看一眼地,放入了口袋中,“多谢姐姐了,姐姐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夏侯绫尴尬地说了声,“没有,那改天再来叨扰弟弟了,有时候多去看看你爸爸,我,还有你二妈哦。”
夏侯绫以为自己说得足够温情,可惜的是,听在夏侯惇的耳朵里,却是一场足以致命的侮辱,他恨不得此刻就将怀里的公文包扔向夏侯绫,然后命令她滚蛋。
夏侯惇最不喜欢听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母亲同父亲并没有名义上的婚姻,只是形式上做着地下情人,受人保养的罢了。
因为这个,夏侯惇总是觉得在人前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
当知道夏侯谨是夏氏集团总裁的时候,夏侯惇同时生出了不甘心。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轻易地继承一个家业,而自己却总是生活在灰暗的贫苦之下?
夏侯惇觉得不甘心,一百个、一万个的不甘心。
而当夏侯旗前来探望自己,告诉自己有机会扳道夏侯谨这个前方的阻路石的时候,夏侯惇简直高兴得无以
复加,也准备像凶狠的狼一样,伺机而动了。
当夏侯绫离开,夏侯惇继续向自己的楼下走去,一边掏出了口袋中的名片,准备像丢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纸片一样地,丢向垃圾桶的时候,却突兀地住手。
夏侯惇左思右想了将近两秒钟的时候,将手抽了回来,将名片重新又丢进了口袋里。
虽然夏侯惇觉得,夏侯绫这个女人如今是一无是处,要她做什么事情的话,也会做得虎头蛇尾,漏洞百出。
可是,夏侯绫的男朋友,还有许多的人际脉络在里面,她在这方面,倒也许对于自己有些助力也说不定呢。
初来乍到的夏侯惇,在夏氏集团中也是如鱼得水,很会做得人情事故。
夏侯谨却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弟没有什么好感,他只是尽自己的责任,听从叔叔的安排罢了。
从前夏侯绫的亲信们,此刻在夏侯绫的刻意安排下,成为了夏侯惇的亲信。
与此同时,林二叔处也有了动静。
据林二叔在夏氏集团中安插的人员报告,他猜测到夏侯惇的险恶用意,决定下个赌注,让这些人纷纷投靠夏侯惇。
原本,林二叔安插这些人的用意,也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伺机而动,将夏侯谨的公司彻底夺权,可惜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机会。
如今的时机恰好,夏侯谨整日里忙着同家人挤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而公司里正****,出现夺权的人和事,他却全然不知。
等到夏侯惇夺权之后,自己或者同夏侯惇坦白交好,或者再将夏侯惇一举扳下台去——而林二叔当然更想选择后者。
短短的两个月,夏侯惇的周围便收拢了一大批乌合之众,几乎以他之命是听。
而正身处温暖港湾中的夏侯谨,却一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公司正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