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言清黎乘车去了巴黎市区中心,参观了那里蓬皮杜艺术中心,为那特别的建筑,还有里面珍贵的艺术品而惊叹连连,流连忘返。
回到郊外的别墅时已经是夜晚,管家的脸色极度不好看,当晚特地不辞劳苦,为言清黎上了一节“安全训导课”。而当天白天,管家却指挥着上百人,在地里忙着抢收粮食,还亲自管理帐务记录等事务,已经劳累得将近虚脱了,言清黎奇怪他哪里来的额外的精力。
“如果你让我在田地里跟你们一起劳作,那我就不用再往外面跑了。”言清黎嘟嘴说道。
“那怎么可能!”言清黎的话在管家的耳朵里听来,有如天方夜谭,他继续道,“你觉得我会让一个孕妇来帮忙在田地里劳作吗?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养胎,反而要到处奔跑,无法安静下来呢?”
言清黎叹息一声,辩解道,“我也知道自己很没用,总是耐不住寂寞……可是我已经来法国两个月了,却仍旧没有去过自己梦寐以求的巴黎艺术中心,人家总是不甘心的嘛!更何况,医生也说过,总是坐着躺着,对孕妇来说也是不好的呀,要多出去走走,做些有益身心的活动才好……”
“好吧好吧,”管家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如果想要劳作,也不必做这些粗活累活,毕竟恐怕会过犹不及,你就帮助我记帐吧,怎样?”
管家知道言清黎是大学生毕业,并且拥有过管理公司的经验,见她学习法语很是快速,知道她脑袋反应灵敏,是个聪明之人,值得自己将这项艰巨而繁复的工作拿来给她做。
言清黎自然答应,第二天清晨,便同那些长工一般闻鸡起舞,早早起床工作了。
结果,言清黎工作得很仔细,结果也很完美,得到了管家的大加赞赏。这项工作将管家彻底解放了出来,他也很是感激言清黎,对她刮目相看,更加喜欢这个新主人了。
这样日复一日地忙了足足有半个月,方才把这几百亩地收拾干净。
这半个月言清黎出色的表现,也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和更加的信任。
大家都觉得言清黎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时不时地会来跟她俏皮上几句,而言清黎也会用初学的蹩脚的法语加以回应,逗得众人乐得忘乎所以,言清黎便也傻傻地笑。
尤其
在众人工作完成以后,言清黎会亲自为他们送去温热的开水,这份难得的体贴,使得同他们相处得更加融洽了。
大家见言清黎有些什么不便之处,便积极地争抢着为她排忧解难。
在这些欢声笑语当中,甚至体贴关怀当中,言清黎觉得,自己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
到了后面的两三个月,眼看着小宝宝就要出世,管家还精心为言清黎制订着“胎教”计划——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要是像模像样,言清黎倒也乐得听从。
什么听音乐——都是法国著名的悠扬的曲调;什么讲故事——由声音动听的仆人来讲,往往到时候炉火旁观聚集满了人;什么欣赏大自然,那时候,言清黎就真的是一头笨拙的大熊猫了,被人一路架着,在风景优美处来回闲逛。
言清黎真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哪里来的福气,可以得到如此众多的优待。
但愿这小生命可以顺利出生,出生以后,也是这般得顺顺利利,不要再经历自己所经历过的痛楚生活。
在这几个月当中,言清黎的心情渐渐转好,地球另外一面的夏侯谨却是正承受着慢性煎熬。
在遍寻不到言清黎之后,夏侯谨记起了言清黎有一位好友,名叫陆绮的,便匆匆赶去寻找她,以期能够得到一点线索。
当时的陆绮正拿着一张通知单,处于纠结之中。
“什么,你要我去英国?”陆绮像看着一个天外来客一样地看着戎历。
戎历却是一脸镇静而无辜地说道,“小绮,镇静点嘛,干吗这么大呼小叫的呢?”
“镇静?你让我怎么镇静?”陆绮更加大呼小叫的了,继续说道,“戎历,我不知道你把我调到国外是什么用意,反正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意!”
“哪有,小绮,你真的误会我了!”戎历简直要像个小孩子一般撒起娇来了,摆出陆绮素来最恨的那股子闷骚的气质,说道,“小绮,正因为你的工作业绩突出,公司才做出了此项决定。你知道咱们在英国涉外办事处很需要人手,你又有这方面丰富的经验,只要在初期阶段在那里待上个一年半载,便可以抱着满满的丰厚的报酬回来了啊?而且你去了,那里有房有车,还有人服侍你,像服侍我一样的用心,自然是不用你操半点的心的了。小绮,怎么样,这些
还不能够令你动心吗?”
这些的确打动了陆绮,尤其是那句“满满的丰厚的报酬”令她差点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在戎历的面前,她总是力求保持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假装不屑地,狐疑地侧目望着戎历说道,“哼,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戎历几乎要偷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