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言清黎和夏侯谨两个人已经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这么久。
言清黎一想到这个,就感到震惊。因为一开始见到夏侯谨时,她就觉得,没有人可能抓住夏侯谨的心,因为他是那么冷漠,不近人情。
再一想到夏侯谨对自己的家常饭菜百吃不厌,并且因为自己,推掉了几乎所有的饭席,更是受宠若惊一万倍。
对于变得越来越温柔,甚至有时在自己面前可以变成孩子般的夏侯谨,言清黎感到陌生,又觉得无比熟悉和亲密。
言清黎并不清楚夏侯谨的内心,她有时好想挖掘开他的胸膛,取出他的那颗心,看看到底对自己的那块是什么颜色,曾否对自己产生过一样的悸动?
言清黎不知道的是,同她的想法一样,夏侯谨也是这般时时猜度着言清黎的想法。
夏侯谨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他只是觉得家里仿佛藏着一个宝贝,就像古时候汉武帝“金屋藏娇”一般,又像地球有着地心引力,时时刻刻可能被吸引过去,并且逃不掉,甘愿被压在佛祖的五指山下,却是毫无怨言。
这样的感觉,在他的记忆里,恐怕只有在他初恋的时候存在过。那时候,他还是小孩子,喜欢着一个同自己一般幼小的小女孩。
女孩子天真活泼,他们每天玩耍嬉闹,他总是让着她,她也总是照顾着他,两个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那时候,他每天都会想着她,上学下学都会拉着她一起。
那么长久的日日夜夜,让他留恋难忘。
可是故人已经不在,此刻他所留恋之人,却同那幼时的玩伴有些相象。同样的天真活泼,不谙世事,同样的性情,甚至连面貌都有些许相似。
夏侯谨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方才对言清黎如此留恋。
无论如何,夏侯谨都对言清黎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存在着,他想要抹掉也抹不去。
并且,越是想要抵制对她
的依恋,却越是深陷其中。
夏侯谨觉得,他已经爱上了言清黎,又不敢确定,因为他从来不知道真正的爱是怎么样的一个面孔。
如果是爱,可是为什么无论他怎样得爱着她,无论他对她有着多少的冲动和欲望,她都如铁石心肠一般,感受不到呢?爱,不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吗?而她,似乎对他永远敬而远之,甚至有些讨厌——因为言清黎从来不允许他碰她分毫。
夏侯谨享受这种沉沦其中,无法自拔的感觉。哪怕不是爱,他也依恋着这般母亲臂腕里似的温馨甜蜜。
夏侯谨是不善言辞的,所以他的这些感受言清黎从来都是不得知晓的。
两个人好像在一个迷宫里,只是听得到彼此的大声呼喊,却找不道真正的彼此。
这天,夏侯谨依旧去公司工作,在处理一份合同的时候,打算叫助理小王来商议。
秘书却说道,“总裁,您不是前天已经批准了王助理的假期申请,批准他同新婚妻子前往欧洲度蜜月了吗?”
夏侯谨这才想起来,他点点头,点了另外一个经理的名字,却若有所思。
回到家之后,在餐桌前,夏侯谨看着正狼吞虎咽的言清黎,看了许久。
言清黎被夏侯谨灼热的目光吸引,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又注意到自己的嘴巴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塞了满嘴,恐怕太不雅观,于是迅速吞咽了下去,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哪里有不对劲吗?”
夏侯谨轻笑,移开了目光,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道,“等我处理好事情,咱们去一趟巴厘岛吧。”
言清黎听闻这话,猛地把刚入口的东西吞咽下去,不小心呛到了气管。
她一边捋着胸口,一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怎么,我没说清楚吗?”夏侯谨自顾自咀嚼着东西,一点也不顾忌言清黎的惊慌失措。
“不是……你
是说去巴厘岛吗?你,和我两个人?”言清黎指了指夏侯谨,又指了指自己。
夏侯谨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好吧。”言清黎努力镇定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是疑虑重重。
她在心里有另外一个声音,“他真的把我当成爱人了吗?他真的爱上我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想到一个“爱”字,蓦地,一颗心猛烈地跳动起来。言清黎感觉到自己的脸庞都有些发烧了。
实在忍不住,言清黎那张大嘴巴又问道,“为什么?能告诉我理由吗?”
夏侯谨感到好笑,“需要理由吗?”
“当然!”言清黎毫不犹豫地道,“巴厘岛可是情人的度假天堂!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因为我们两个是夫妻啊。”夏侯谨不急不缓地答道。
“看吧,要说到重点了!”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