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屋。
隔壁。
沈美云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一点点都和陈秋荷分享出来。
在陈秋荷听到季长峥去结扎的时候,她顿时愣了好半晌,“你说什么?”
“长峥去结扎了?”
饶是她都有些震惊。
沈美云嗯了一声,“您小点声,别爸和舅舅都吵醒了。”
对方还住在隔壁房间呢。
陈秋荷愣在原地好久,过了半晌才说,“长峥对你,是真的没话说。”
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
说实话,陈秋荷自认为沈怀山对她,却还是做不到季长峥这个份上。
所以。
陈秋荷是真为沈美云感到高兴,她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嫁给季长峥,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他们当父母哪一天真要是走了,也是无憾的。
沈美云依偎在陈秋荷的肩头,“季长峥是很好。”
她笑了笑,岔开了话题,“您和爸呢?这段时间还好吗?”
陈秋荷絮絮叨叨的把这半年的事情,一点点说出来,说是母女,在这一刻,她们更像是经久不见的闺蜜,在互相诉说着这半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从九点多,说到了凌晨一两点去,眼见着时间不早了。
陈秋荷催着沈美云,“快睡。”
“不要熬夜了。”
这话说的沈美云哭笑不得,心说她妈不也没睡觉,在熬夜吗?
不过,她这会自然不会去煞风景的这种事。
第二天一早,沈美云难得睡了个好觉,绵绵被沈怀山带到了生产队去了,沈美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点了。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散了起来,慢悠悠的洗漱,打开锅盖一看,里面温着的有一碗红薯粥,还炒了一个青豇豆,看起来就有食欲。
沈美云慢吞吞的吃完了粥,觉得整个胃都舒服了起来,又四处看了下。
家里这会没人了,就她一个。
鸡圈的母鸡在嘎哒嘎达,捉着地上的虫子吃,就连昨儿才抓回来的傻狍子,也被关在里面吃着青草,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沈美云。
沈美云想要摸摸它的头,傻袍子也不动,任由着她摸,逗弄了下傻狍子,她这才转头回家提了一袋透明袋子装着的
() 白糖(),刚好一袋一斤。
沈美云掂量了下?(),又抓了一把水果糖随手揣到兜里面,关上大门,溜达到了生产队去。
现在正直生产队忙碌的时候,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在地里面出工分,知青点也不例外。
沈美云一路从山脚下,抵达到了老支书家,路上遇到几个零星的小朋友。
甚至,连带着她家绵绵都没看到。
不过,倒是不担心,毕竟生产队的社员们都不错,而且她爸妈也在生产队扎根了,如今也算是半个生产队的自己人。
沈美云按照计划,一路溜达到了老支书的家里,她每次回来都会来老支书家看望。
不为别的,一是感激当初老支书对她和绵绵的照顾,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便是她爸妈在生产队。
老支书作为领头人,沈美云和他关系打好了,父母也会受益。
她这会过来的时候,老支书家就只有胡奶奶在摘豆角。
这明显是在准备晌午饭在,家里的男人们都去地里面上工去了。
沈美云敲了敲院子的门,胡奶奶摘豆角的手一顿,顺势看了过去,待看清楚来人后。
胡奶奶顿时惊讶了起来,“沈知青?”放下手里箩筐,迈着小脚朝着沈美云走过去。
沈美云忙搀着她,“胡奶奶,好久不见啊?”
“身体还好吗?”
胡奶奶满头银白色的头发,面色慈祥,笑眯眯道,“一把老骨头了,还不错,姑且能在家打打杂,做做饭。”
“沈知青,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沈美云笑了笑,“昨晚上好晚才回来的,这不早上睡了个懒觉,睡醒了过来看看您,知道您和老支书身体安好就行。”
这就是会说话,会来事了。
回来休息了一晚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来看望他们,不止是重视,还把他们给放在了心上。
胡奶奶听完后,心里极为妥帖,“你这孩子有心了。”
拉着沈美云坐到了屋檐下,屋檐下这会没太阳了,又是正对着篱笆园的大门,多少有点穿堂风进来,算是凉快。
胡奶奶这人也不是不识好歹,转头就进屋,拿了一把菇娘果出来,递给了沈美云,“这是孩子们上山摘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沈美云也没客气,接了几个过来,剥起来尝了下,“好吃!”
她这人落落大方,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