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想到要是离婚了,自己就要流落街头,她就觉得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她必须要抱住这条强有力的大腿才能有能力去了解这三年中发生的事情。
荣升将她困在自己怀中,手把手强迫她写下了“楚挽厢”,他对她的笔记还算了解,写出来的字三分秀气旁人也看不出来,最终又用蛮力迫使楚挽厢按下手印。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她眼中滑落,在荣升的手背溅起点点水花,可他径直忽略了心中异样,大步走出病房,高挑的背影写满决绝。
不行……
楚挽厢用手背抹过眼角,眸光中滑过一丝倔强,她便冲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后,双手环住了荣升窄瘦的腰肢。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想了很多。对于缺失的这三年她有着太多的未知,对于未来她更是多了几分恐惧。
父亲去世后,那些所谓的世交伯伯嫌弃和鄙视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她没有人可以依靠。每天耳边响起的就是那些讨债人的声音。
虽然明知道走出这道门外面不一定还会有那些烦人的身影,但她却不知道何处可以容身。跟荣升离婚,失去这个依靠她又该去往何处。悲从中来,她真的好想做回那个父母宠爱下的小公主。
“我已经没有家了,请
你不要抛下我,以后我会安分守己的。”
不得不说,楚挽厢柔弱无骨的小手交织在自己的腰肢上的感觉十分微妙,荣升眼底滑过一道不可名状的目光,侧眸看着这个泫然若泣的女人。
似乎,荣升缓缓打量着这个女人,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弯了一个不可察觉弧度,“安分守己?”
荣升的气度本就偏冷,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危险,如今漫不经心的口吻更让人有些寒蝉若惊,楚挽厢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笼中的小鸟,荣升便是在边上踱步游走的兽。
但是……
她似乎现在别无选择。
楚挽厢思索了一番如今的处境,纤细的双手更加收拢,心里也有些委屈。父亲在时,她是所有人眼里的高贵公主,父亲的离去带走太多的东西,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高贵可言。
如今却要沦落到求助这个男人作为依附,想到这里,她微红的眼眶里头就弥漫上了一层白雾,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门外的助理都有些不忍心。
美人垂泪,自家总裁却能够视而不见,真是不解风情。
“楚挽厢,你最好不要耍……”
“求你,不要抛下我。”楚挽厢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细若可闻的请求里带着一丝颤抖,赤着的双足立在地上,
单单薄薄的身子似乎一吹就倒。
孤独,无依,茫然。
就像是刚刚破壳的雏鸟,寻求着一丝依靠。
不知道为什么,荣升心里莫名的一颤,竟然本能的将地上的女人打横抱起,迈步走向了病床上,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动作却轻柔了很多,受宠若惊的楚挽厢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前的男人手足无措。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受到过的最温暖的存在,差点让她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的楚家小公主。
“好了。”荣升将楚挽厢放在了病床上,直起身子垂眸俯视着红着脸的女人,冷冷的开口,“你可以留下。”
“但是,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安分守己。”荣升低敛着眉宇,鹰眸中带着一丝警告,他可不想再出现大闹ZR的事情发生,否则,他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这个女人。
楚挽厢被荣升的寒气冻得打了一个寒颤,小声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畏惧的向后蜷缩着。
心里则为心愿达到而欢呼着,至少她不用流落街头了。荣升眼里的厌恶太过明显,她在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如若可以一定不要招惹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有些让她害怕。
就在两人之间暗流汹涌气氛流转之间,房门却被人砰
的打开。
原来是荣升的父母听到了风声,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挽挽,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
随着匆匆步伐,一只温暖的手覆在楚挽厢的额前,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里产生一股莫名的亲近。
“雅,雅姨?你怎么会来?”楚挽厢抬头看着眼前笑的温暖的女子,她似乎在父亲的葬礼上见过她的。
“雅姨?挽挽你怎么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是叫我妈的,怎么突然又叫回雅姨了,发生什么事了?”邱雅如遭雷击一般,疑惑地看着眼前熟悉的楚挽厢,见她惊喜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诧异,百思不得其解,便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以示询问。
对于母亲的探询,荣升将目光转向窗外,事实上,到现在他都不愿意相信楚挽厢居然失忆了。
“雅姨,医生说我撞到了脑袋失去了部分记忆,现在我只记得我办完父亲的葬礼从墓地回来。至于其它的,我并不记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