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后,硬拉着陈宁坐到他身边,“你坐那个角上做什么,来这边坐,这里蜡烛粗,亮堂!”
陈宁坐下后,猪头说道,“老高这个扣毕,今天难得大方一回,一会还有华子和台子,咱们敞开了吃!”
李珊珊在后厨帮忙,一副高家儿媳的做派,猪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大嘴都咧到耳朵了,对陈宁说道,“没想到,还能过上今天这样的好日子!”
猪头虽然是李珊珊的舔狗,但他不傻,要不是出现变故,李珊珊根本不搭理他个土狗,早晚会在省城找个婆家。
现在好了,李珊珊投怀送抱,自己又有神通在手,受到全村人的追捧,终于扬眉吐气了。
很快,菜已做好,大盆装着,一一送上桌来,整只的肘子、大块的红烧肉、红烧猪脸,辣炒肥肠,烤羊腿,炖羊杂,让众人直流口水。
高有财倒上酒,举怀说道,“今天在坐的,都是街坊乡亲、知已亲戚,咱们放开了喝,茅子管够,来,咱们先喝一杯,,,”
众人应声举杯,一口喝干,好几千的酒,平时想都不敢想啊,今天喝个够。
陈宁不喝酒,只给自己倒了杯水,酒为水中火,喝多了散气。
几杯酒下肚,本地的传统节目开始了,吹牛毕。
高有财一桌,坐的全是年纪大点的人,吹的还差些,猪头领着两桌年轻人,嗓门大,吹的山响。
猪头先吹自己与花豹博斗的经历,“那大爪子,跟熊掌一样大,就搭在我肩膀上,大舌头上全是倒刺,舔我脊梁,一口就把我的羽绒服舔碎了,咱们也不能怂啊,我反身就跟它打了起来,,”
猪头吹了半天,看众人似乎不太相信,便对陈宁说道,“陈宁,那天你都看到了吧,你跟大家说说,”
陈宁喝了口白开水,应道,“对,当时,他猛地一比,徒手与那花豹战做一团,说高翔是咱们村第一猛男,也不为过!”
“翔哥厉害啊!”
“这要是生在三国时期,必是一员猛将!”
众人把猪头一顿好夸,有人说道,“翔子,说说你能听懂鸟语的事吧,你是怎么学会的?能教教我们不!”
猪头放下酒杯,说道,“那天,我本来在床上睡觉,突然听到一阵说话声,把我吵醒,我以为是家里来了客人,结果仔细一听,竟然是树上的鸟在说话,你说奇怪不,,我突然就能听得懂鸟语了,,”
有人问道,“只会听?你会说吗?能让鸟听你的不?”
猪头白了他一眼,说道,“能听懂就不错了,山林中的事,都能从鸟嘴里听到,将来咱们进林子里打猎、摘果子,要省多少事啊!”
不用乱跑,就能准确的找到需要的东西,还能预知危险,对普通人来说,能听懂鸟语,已经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事了。
高有财趁机对众人说道,“眼下家家粮食都不多了,我看啊,咱们不如组织起护村队来,各家的壮丁拉起来,平时出去打猎砍柴,晚上就轮流守夜,大家觉得怎么样?”
坐吃山空,确实不是长久之计,林子又多猛兽,人少了不敢去,人多了,有人负责警戒,有人干活,安全系数增加不少。
很多人对高有财的提议表示赞同,“咱们村有五百多户,一户一丁,也能拉起五百人来,”
“五百人的话,分成几队,有人去砍柴,有人去打猎,等开春了,就烧荒种地,庄户人别的本事没有,种地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多亏了这种事发生在过年,要是平时的话,村里全是老人,青壮都在外边打工、上学,那可就难过了。”
也有人提醒道,“这事,光咱们几个商议还不行啊,冯老九是村长,他们冯家的壮丁,要占全村的三分之一,他们家同意才行啊。”
高有财摆摆手,说道,“要是平时的话,这事要冯老九来做最合适,不过眼下,俺家翔,有这神通在身,谁能比得过他,让他带着大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这话不假啊,庄户人都讲个实用,现在一个猪头,能顶半个村的劳力。
李家与高家亲近,当下支持道,“有财说的对,今天要不是高翔提前发现了狼群,肯定又要死人,冯家势力是大,可咱们几家凑起来的人手,也足有全村劳力的三分之一还多,大不了,各过各的,咱们自己凑人,让翔子带着,,,”
这时,门外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这是谁要自己单干啊,都是一个村的爷们,这种不团结的话,是谁说的,还把组织放眼里吗?”
说话的正是冯老九,身的还带着他的俩个侄子,三人推门进来,老九一脸森然环视众人,吓的李家的人再也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