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祈盯着她身上的红衣,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你不适合穿红衣。”
跪在地上的倩雪愣住,她是这花楼中的花魁,最出名的就是一身红衣,谁见了她都会夸一句,只有红色能够衬她的容貌。
公子脸上的红印,再加上这句突兀的话,倩雪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
“那不知,在公子心中何人适合穿着红衣?”
苏云祈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白幼宜的身影。
“不该问的不要问,倩雪我记得第一天我就教过你这个道理。”苏云祈轻柔的笑着。
倩雪脸色霎那间变得苍白,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倩雪知错,公子饶命。”
“近日尚书令那老东西可有来过?”
倩雪忙点头“还和往常一样,每到休沐之时,便会来奴这里。”
苏云祈满眼戏谑“这老东西半截买进黄土的人,还真么会折腾。”
倩雪沉默的跪在地上,背后一阵冷汗。
“盯好他,时不时的给他点好处,套套话。”
“是。”
“这几日我会在这里待几日。”苏云祈放下手里的酒杯,脸色如常,好似未见到倩雪跪久后,腿吃痛的表情。
“公子的房间奴一直让人打扫。”
“嗯。”苏云祈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停下来“你从来是我身边最懂事的人,念你近日是初犯,跪够三个时辰自行起身吧。”
“是,奴遵命。”
苏云祈轻车熟路的回到房间。
脸上的红印已经消肿许多,窗户传来细微的声音,他打开窗户,是一只鸽子,腿上绑着一封信。
苏云祈脸色阴沉,打开信,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将那封信烧掉,
将鸽子抓住放进笼子里养着。
白幼宜吃午餐时,安巧告知她三皇子已经翻案,如今已经回到自己的府上。
“母妃和父王近日怎得不来看我了?”白幼宜停下用餐的手问道。
安巧想到先前王妃的吩咐,一时间语塞。
“说吧。”白幼宜长时间没有见父王母妃,察觉到他们有事瞒着自己,才会问安巧。
安巧也知道瞒不住,就实话实说,交代了“封地出了水灾,王爷和王妃去救灾了。
“什么?”白幼宜眉心皱起。
“郡主您别着急,王爷和王妃带了一队亲兵前去,不会有危险的。”
白幼宜印象里原著中大多数都在写男女主,没有提到睿王还有封地,更没有提到有水灾。
“安巧你可知父王的封地在何处?”
“回郡主,奴婢不知,王爷从未去过封地。”
白幼宜很早就等柳惠思来上课。
“郡主,柳先生到了。“安巧前来禀报。
白幼宜站起来,迎上去,认真道:“先生,学生有事请教。“
柳惠思放下书,自从教授郡主课业以来,就发现郡主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都很强,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她,今日反常的问她问题,她倒是有些好奇“幼宜想问什么?”
“先生可知我父王的封地在何方?”
“王爷的封地,我还是听父亲提过,王爷虽然留在京中,但先帝在世时,已为王爷封了封地,由五个州组成,所以被称为五洲,封地多是山地湖泊沼泽,条件实在艰苦,陛下特赦王爷不用前往封地,留在京中。”
白幼宜抬起眼,眼睛闪烁一丝亮光,心里有了打算。
“多谢先生为学生解惑。”
“咱们今日学习诗经。”
“好。”
柳惠思上完课,就归家去了。
白幼宜思索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安巧,父王和母妃前两日启程出发的,按照马车的脚程,明日应道就到了,你盯着些,父王母妃来信第一时间拿给我。”
“是。”
白幼宜因为心系着父王母妃睡得也不踏实。
天没有大亮时,睿王来信。
安巧拿到信,见白幼宜还睡着,就没有出声。
白幼宜听到细微的动静醒了“可是有父王母妃的消息?”
安巧没想到郡主这么快醒过来,连忙将信递给白幼宜。
信中写到,他们已经到了封地,已经发放了赈灾的粮食,灾民也被安抚住,没出什么乱子,让她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白幼宜心放了下去。
安巧见白幼宜脸色苍白,有些憔悴“郡主现在还早,您再睡会儿吧。”
白幼宜将信给安巧“将信放好。”
她重新躺下,逐渐睡熟了。
柳惠思过来时,白幼宜还在睡梦中。
安巧怕柳小姐怪罪郡主连忙解释“昨日郡主担忧王爷王妃,很晚才歇下,今早天还未亮就醒了,还请先生不要怪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