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石矶开辟道场的同时,自华盖山上方传来数声大笑,伴随这笑声引得阵阵血腥尸气传到了华盖山上。
“兄长,此山一看便是宝山,不如将此处作为吾三兄弟的道场,你看如何?”一道沙哑的尖锐声音响起,一只海蛇阴笑着看向一只水猿。
“哈哈哈,三弟所言极是,吾观此山宝瑞之光连绵不绝,竟有刚阳之气盖于其顶,自是端的不凡,就将此处定为道场罢!”那只水猿笑声不绝,声音难听无比。
“兄长,此处莫非有生灵?吾察觉一丝大罗气息。”而在一旁,身着海草编制的长袍的海草皱起眉头,担忧说道。
“二哥,你就是太过于谨慎,因而总是错过了机缘,你学学吾与兄长,何故不敢出手?”海蛇皱眉说道。
然而三妖不知的是,此刻石矶已然走出洞府,抬头瞧着三妖。
这三妖身上尽是杀伐气息,其中那海草化形的倒是弱一些,不过估计也是因为与那水猿和海蛇在一起甚久,沾染了一丝血腥气。
一看便知,这三兄弟怕是一直干着杀生灵劫宝物的勾当,否则身上也不能够有如此深重的罪业。
这等生灵,皆不会有太远的路可以走,光是杀生灵而累的业力都足够他们耗费一生寿元去消除,然而这很难。
这三兄弟的修为也是不俗,水猿已然逼近大罗金仙,竟然在太乙金仙后期的境界了,那海蛇与海草皆在太乙玄仙境界。
“谁生灵不识吾三位,唤作东海三仙的名号?定然是不敢出手的!”海蛇还在侃侃而谈,殊不知有生灵盯上了三生灵。
话音一落,却听一道清冷声音响起。
“尔等三生灵,伴着如此深重的罪业竟还敢踏入吾的道场,玷污吾的道场,看来留不得你们!”
那水猿听闻,登时眼睛瞪得老大,睚眦欲裂,竟一时间顾不上二位兄弟,一生灵被一道水流裹挟着顿时躲开。
而原本三兄弟所站之地,便见陡然升起土之法则的气息,两块厚土带着浓浓的埋葬真意,轰的便将海蛇砸在其中。
可怜海蛇连一阵惨叫都未能发出,竟直接被厚土所葬,化作葬仙功的一颗道果。
海草反应过来,吓得魂不守舍,身抖如筛糠,急忙逃窜到了一处,自不敢动。
水猿则是神情大骇,这还未曾见到生灵在何处,便失去了一個兄弟,可见其生灵厉害无比。
水猿即刻遁逃,同时大吼道:“小的无意踏入上仙道场,求上仙绕我一命!”
石矶哪里会让水猿逃遁,这水猿杀戮成性,不知在这东海杀了多少生灵,浑身血腥气浓厚的让石矶感到恶心,更何况其罪业深重,若是将其击杀,也算是除害尔。
石矶运转土之大道,顿时就是一道浑黄土元力形成的巨掌打来,直追水猿。
水猿逃命之际,回头看向巨掌,随即愤恨咬牙,自知无法逃脱,手中登时甩出一道水精,打在巨掌上,却是不疼不痒,而水猿轰的一下便被那巨掌打的肉体碎裂,神魂则是直接葬入神魔陵园之中。
神魔陵园内,顿时又树立了两座新坟墓,分别是太乙玄仙蓝条之墓,太乙金仙水猿之墓。
石矶则是探手捉住了水猿临死前丢出的水精,那水精已被水猿炼化,此刻在石矶手中,竟不断的挣扎,石矶神念一动,当即抹去了水猿的气息,随后先将水精收了起来。
另一边的海草正瑟瑟发抖,抬眼看到石矶向她走来,直接便跪倒在地,不断磕头。
“求上仙饶命!求上仙饶命啊!吾也并非有意为之,全然是那二生灵相逼啊!”海草声泪俱下,不断哭诉着。
“这海草与那两個同流合污,也有过错,却不至于死。”石矶心中暗想,登时便有了打算。
“吾不杀你,不过,你既然常年在这东海,定是知晓此处何生灵罪孽深重,罪业滔天,你尽管告知于吾,上天也记你一個既往不咎。”石矶声音清冷的说着。
吓的浑身颤栗的海草听到了石矶的话,大喜过望,心中不由得也是升起一阵悔悟,他原本就不喜争执,怎奈何形势所迫,生性胆小的海草只得主动加入这所谓的东海三仙,期间虽有杀生灵,却也是在截杀其他罪业深重之生灵时所杀。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身上的罪业才不至于极深,这也是石矶放了他的缘故。
而作为在东海化形修炼许久的海草,自然是知晓极多造杀孽染业力极深的孽障。
当下海草便将这东海之上,远近大小的各类恶徒,皆告知给了石矶。
待到海草讲完,石矶也是惊讶无比,此时已是十载过去,未曾想东海附近竟然这么多罪孽滔天之生灵,不过这也倒好,以葬仙功来埋葬这群恶徒,结成道果,却也正好为了天道铲除这群恶徒。
“你且走吧,莫要再行坏事。”石矶随即看向了海菜,说完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海草正欲感谢石矶的不杀之恩,却见石矶已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