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鹿思到底为什么，会接替司雨洁成为
项怡想过很多可能。
商桓和孙寻的意思。
姬莘的意思。
最高层安排的钉子。
警备军接手天策府的前期准备。
天罚武器再次取得突破，完成迭代。
甚至司雨洁想要遥控指挥这个可能，她都想过。
唯独。
她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可能。
那股直面对方，浑身寒毛竖立，升腾而起的恐惧感……全都在提醒项怡，这个人很危险。
非常危险。
万物寂籁。
她又看向唐语。
所以真不怪司马质觉得夏钺站在面前。
而且是熟练的害怕。
整个会议室……甚至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哪怕刚刚动手，这位
就像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位新任的
陈鹿思的权柄能力，真实位阶，甚至是他刚刚的动作……项怡都没看清。
陈鹿思的位阶……
或者是将天罚武器大规模列装作为筹码。
她都能够理解。
所以……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但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那股强烈的，仿佛手无寸铁突然在野外遇到猛兽的惊悚感。
但项怡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这人不是天罚武器的缔造者吗！？
项怡慢慢看向于舟。
过往……夏钺……
还是最简单直接，最粗暴的武力立威。
甚至陈鹿思掏出那柄传闻中，将罗斯教会圣座牧首扬了的特制型天罚武器威胁众人。
项怡身体一僵，僵硬地转头，再次看向了陈鹿思的背影。
……连他为何如此强大都不清楚。
就好像……他就是以渗血之力，费了仅仅四秒，将虎盛平给按在了地上摩擦一样。
绝对不是什么渗血期的赋能者。
没有骤然高涨，也没有突兀地下跌。
就在刚刚，她才升起过类似的念头……听到夏钺直面整个昆仑神系的时候。
不仅是项怡，所有天策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夏钺还要简单粗暴！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于舟望着陈鹿思，脸上带着错愕，除此之外，还夹带着些许了然之色，就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所以之前……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瞬。
……武力立威。
她无法理解。
但眼前发生的一切。
无论陈鹿思是借势，是依靠警备军。
某种程度上，甚至青出于蓝。
唐语望着陈鹿思，缩着脖子，似乎有些害怕。
因为每次夏钺动手，她都会这样。
项怡很熟悉唐语这個同事，她的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露出这样犹如动物本能占据上风，蜷缩成一团神态的……一定是过往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能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的对象。
因为真的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但是。
直到。
陈鹿思慢慢走向司马质，站到他面前，再次平静问道：“我问……你刚刚想说什么？你也觉得我下不了决定是吗？”
司马质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
当注意到陈鹿思站在自己面前……他身体骤然紧绷，就如同被扒光，手无寸铁置身于野外，然后亲眼目睹野兽慢慢逼近，走到自己面前，俯身和自己对视。
……明明他自己也是赋能者，还是高级赋能者。
但惊悚感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然后竭力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沙哑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
陈鹿思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去看他身边，同样身体紧绷的许兹，只是平静道：“我还以为你会同意虎盛平的话，我记得很清楚……这次会议的目的是维持稳定，而不是破坏稳定。
所以我并不理解刚刚虎盛平为什么突然提起司佳言和天罚武器。
今天的议题，应该不包括这两者。
就算包括了，我也觉得没必要再讨论。
小姑娘现在的生活很好，她妈妈能够保证她的安全，她今年十四岁，这个年龄就该呆在自己母亲身边，去学校读书，再大的担子也轮不到她来担，更别说让她回归天策府本部了。
这件事以后不用再提了。
至于天罚武器，严格来说这属于国防资产，到底天策府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