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鹿思看着一本正经的夏钺。
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因为他就算说自己牛逼,还特地解释了一遍,陈鹿思也还是没听懂。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牛逼在哪。
毕竟普通人能知道几个十八罗汉的尊号就已经很厉害了,就更别说五百罗汉。
五百个单词都记不住。
还记五百个乱七八糟的罗汉尊号。
陈鹿思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加上他本来就对这些神神叨叨的没什么兴趣,可以说这会完全没听明白。
或者说,勉强听明白了。
按他的理解。
这就是算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然后全靠自己悟,悟得到那就是大师牛逼,悟不到那就是没有慧根。
“……”
夏钺看到陈鹿思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忽然指了指慧昭禅师身后的井,笑道:“你知道那口井叫什么吗?”
“胭脂井?”陈鹿思回头看了眼石碑。
“对,但它还有个名字,叫做‘辱井’,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相传陈后主陈叔宝穷奢淫秽,整天只和自己的妃子寻欢作乐,通宵达旦,把国家大事都放到一边,最终被隋文帝讨伐,哪怕守城将士前来告急求救也不予理会。
直到听到隋文帝进入台城的消息,陈后主才大感不妙,但当时逃跑都来不及了,只能拉着自己喜爱的两个贵妃,藏到景阳殿边的景阳井中,因为太过于匆忙的缘故,他两位妃子还在井的栏上留下了胭脂的痕迹,最终士兵根据胭脂找到了他们。
这就是胭脂井的由来,而到了宋朝,进士曾巩希望用陈后主的事情来告诫后人,就在石井栏上刻了一段铭文:‘井在斯,可不戒乎’,这就是辱井别名的来源。”
陈鹿思闻言缓缓点头……虽然他不是很理解夏钺突然说这个的原因。
“听完这个,你是不是能想象到当时陈后主陈叔宝惊慌躲避的画面了?”
夏钺笑着问道:“但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胭脂井,景阳宫殿早就没了,景阳井也早就湮没了,这里的胭脂井只是后人为了吸取陈后主亡国的教训后立的。
就跟五百罗汉一样,他们佛门的经论中根本就没有五百罗汉的具体名号、事迹。
五百罗汉基本都是从各经中找出来或者杜撰出来的,这才勉强凑够五百个,你要是相信,那他们就存在,如果能提供一定的情绪价值,那就去相信,就像这座胭脂井一样。
如果不信,不能提供情绪价值,那他就是伪造的……不信就不信吧,不信则灵,比如我就不信我才五十四位,要不是找不到那些罗汉,我都想和他们当面对质了,特别是前面五十三位。”
陈鹿思:“……”
慧昭禅师身后的小沙弥听到这话,又往慧昭禅师身后躲了躲。
他挺害怕这个叔叔的。
因为这是
“夏钺天策。”
另一边。
慧昭禅师有些无奈:“萨婆多部十诵律卷四谓:世尊与五百罗汉入首波城……五百罗汉是确有其事。”
“那伱就说他们的名号是不是杜撰的吧。”
夏钺随口道:“你要让我承认也行,把我排到前十,我就承认。”
“……无论是真是假,承香火便已代表他们已证得罗汉果。”
慧昭禅师更无奈了:“而且阿若憍陈如尊者确有其人,并不是杜撰……之前夏钺天策不是说不在意这些事吗?”
“那也要看什么情况。”
夏钺笑着回道:“当时泰山排到两百多位,唐语排到四百九十九位……就我一个百位之内的,我当然不在意,毕竟和轮椅飙车,怎么都是赢的,但现在我身边就有个排到
慧昭禅师:“……”
经过夏钺这么一搅合。
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陈鹿思有些好奇问道:“唐语和泰山也来过?”
“对,当时过来执行任务,任务没完成,唐语还差点给当场镇压了。”
夏钺摇了摇头,道:“那个白痴让她别进大殿,她就要进,进的还是天王殿,还是现出原型进去的,说要试试灵不灵,说起来也快十年了。”
“准确地说已经十年了。”
慧昭禅师闻言似乎也有些感慨:“当时我师弟还未圆寂,你们三人也还未身居高位……贫僧也没想到,当初冒失闯入寺庙,被撵着跑的三人,最后竟然都会成为天策府的天策。”
夏钺似笑非笑道:“你要不再回忆一下,谁撵着谁跑?”
慧昭禅师无奈道:“……夏钺天策确实是金刚,金中最刚。”
“哈,行吧,我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尊者的尊号的。”
夏钺没有再纠结下去,调节完气氛后,便转移了话题:“所以刚刚陈鹿思问的问题你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