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走后,村民们脸上不自在,互相对视几眼,带着夫郎各自家去。
“吱呀…”
忽的,一道开门声在众人散尽后响起。
刘寡夫伸出半个头,四下张望,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人,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缩回脑袋。
君轻领着某兽光明正大的回到沈家,就将其扔到一旁,径直往主屋而去,轻轻阖上木门。
神识扫了眼床上,萧离还在熟睡,遂从空间取出一套干净的男款衣衫。
这本是上个位面带夜离去桑乐岛度假时的存货,此刻刚好用得着。
拿起衣衫看了看,君轻眉头皱起。
女尊国男子娇小柔弱,这身衣衫小家伙恐是穿不下的。
转而又拿出自己的一套黑色休闲装,比了比,虽说还是略大点,也能凑合。
收起夜离的衣服,将休闲服以及随后取出的一件黑色羽绒衣折好放于床头。
做完这一切,转身走到原身看书之处,此刻桌上没有笔墨纸砚,只剩一堆杂物,上面积满灰尘。
从空间拿出毛巾将桌椅擦了两下,取出食物,祭祀五脏庙,算是早饭了。
而主屋外,某兽在心底将无良主人骂了八百遍,居然把本宝宝扔下不管了,嘤嘤嘤,它忙了一早上还没吃饭,委屈巴巴…
恰此时,西间的沈寡夫绣完最后一针,收起手帕走了出来。
就看到某兽蹲在墙根,嘴里嘟嘟囔囔胡言乱语。
心中疑惑,刚君轻带人回来之时,他就见着了,但碍于手中的活计,不得不暂时压下好奇心,直到现在才有空将人仔细打量一番。
娃子约莫五六岁大,模样和君轻一分不像,如此看来,应该不是轻儿的私生子,心下安定不少。
又见这娃娃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出身富贵,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猛地想到某种可能,沈寡夫心中一慌,赶忙跑去主屋敲门。
“咚咚咚…”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在耳边响起,君轻放下手中零食,脸色不悦,神识扫了眼床上之人,并未被吵醒。
这才起身,放轻脚步走了出去,阖上门,转身就脸色不愉的看向沈寡夫:“何事?”
嗓音生冷,吓了对方一跳。
沈寡夫怕君轻又进屋,一刻不敢耽搁的出声询问:“轻儿啊,院子里的男娃子哪来的?”
说完,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君轻,心中甚是忐忑。
“捡的。”村里人都能作证!
沈寡夫:“…”我不信!
一脸狐疑,在君轻脸上逡巡一番,依旧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端倪。
沈寡夫自知是问不出什么重要信息,继而转移话题道:“轻儿啊,你早饭还没用,爹爹…”
“不用。”君轻打断对方未出口的话,让她君大魔王去吃窝窝头,做梦!
转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沈寡夫:“…”
愣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自己这是被下逐客令了?
想到昨晚的事,打个哆嗦,也不敢多做抱怨,心情不好的往回走去。
一转身,余光就瞥见那个娃子爬到灶台上找吃的。
瞬间,沈寡夫怒从心起,家里就这点粮食,咋能便宜个外人?
不行,绝无可能!
急忙忙跑过去,就要伸手抢夺。
某兽眼疾手快,赶忙往嘴里塞。
下一瞬,兽脸皱成包子。
“呸呸呸…”
口中食物尽数吐出。
这简直就不是人吃的食物!也不是兽吃的!
沈寡夫一见,心疼得要命,这个杀千刀的,偷吃自家的东西还嫌弃,怒火横生,张口就要骂。
结果一张嘴就被塞进一个窝窝头。
某兽一脸得瑟,对着沈寡夫做个鬼脸就跑了出去。
沈寡夫气得七窍生烟。
主屋内,君轻还在啃鸡腿,这可是专门给夜离的存货,小家伙没吃完就挂了,便宜她了!
啃得正欢,床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萧离缓缓睁开一双桃花眼,眼眸清澈干净,无一丝杂质,眼尾微微上翘,泪痣如同被血洗过般,妖冶异常,鼻型俊俏,鼻尖乖巧挺立,朱唇不点而赤,像是红酒,诱人品尝。
萧离眨了眨眸子,恢复清明,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下意识的就想逃离。
脑海中却忽的浮现君轻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乖,不要怕,我在呢。”
“没事了,放心吧,以后我不会打你。”
“这颗泪痣很漂亮,我很喜欢。”
“莫要咬了,咬出血我可是会心疼的。”
“不要叫主人,要叫妻主,你会是我唯一的夫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