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人了。
接下来的一路畅通无阻,没人再来阻拦。
众人偷摸打量着戚情和季行觉的背影,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元帅为季行觉挡酒的理由:喔!这是为了能合理发酒疯教训季行觉?
季行觉没空去揣摩后面那群人在想什么。
从戚情喝下那杯酒后,他的心就微微提了起来,紧张地贴近了点,观察他的神情:“你还行吧?”
戚情走得四平八稳,双目直视前方,非常不领情:“我一直很行。”
季行觉叹了口气:“元帅,虽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不过你醉了。”
戚情重重一哼:“怎么可能!”
季行觉无言地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戚情昂首挺胸、同手同脚地走进悬浮车,脑门开始发痛。
达梅尔跟在后面,没注意到异常,不解:“夫人,您怎么了?”
季行觉和他一起上了车,望着后座坐得笔直,完全看不出异常的戚情,伸出了三根手指:“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达梅尔:“?”
“三、二、一。”
季行觉缓缓倒数三秒,脸色极为冷静,在戚情嘭地一声倒地之前,伸手扶住了他歪倒的身子,与目瞪口呆的副官对视上:“你家元帅醉了。”
从中学时代第一次偷喝公爵大人的酒一杯倒起,戚情的酒量就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增长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个一杯倒。
而且酒品奇差,醉倒后幼稚又霸道。
也不知道这方面有没有长进。
达梅尔愕然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长官似乎陷入了沉眠的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元帅从来不和我们喝酒,大伙儿还以为……”
“以为他端着架子,不肯亲近你们?”季行觉了然失笑,“那误会大了,你们元帅从小就是这么个脾气。”
达梅尔激动地去摸终端。
“嘘,”季行觉把座位放平了点,一手扶着戚情半躺下去,头也不抬地建议,“达梅尔上校,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酒量。”
不然以戚情那个别扭脾气,场面估计会相当精彩。
达梅尔:“……”
达梅尔果断放下了手。
悬浮车缓缓启动,开向了元帅府。
戚情醉得立竿见影,安安静静躺着,平时冷淡威严的元帅大人,看上去格外柔软好搓。
戚情从军校毕业出去,领兵打仗的时候年龄格外小,被不少人瞧不起,挨个打服太麻烦,一句“一起上吧”惹得群情激奋,达梅尔就是那“一起上”里被揍服的其中之一,跟随在戚情身后多年,从未见过戚情这么一副模样,不由有点心痒痒。
他设置好目标地址,又忍不住偷瞄个不停,脚下一挪一挪的,转悠过来想作一下死:“元帅……真醉了啊?”
参加个晚宴,酒水都没沾到一滴,季行觉有点口渴,回身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在达梅尔意图戳一下元帅大人那张高不可攀的帅脸,被瞬间警觉的戚情一把拧过手臂差点掰骨折后,他才露出微笑,慢吞吞开口:“上校,你似乎对你们元帅有什么误解。”
醉倒之后的戚情并不会折损武力值,只会更可怕。
达梅尔嗷地一声救回自己的手,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脱臼的手臂,咔嚓一声正回骨,愁眉苦脸:“那一会儿怎么把元帅送回房间啊?”
看戚情重新倒回座位,又一副安静乖顺的无害样,季行觉忍不住也手贱,伸手戳过去:“实在不行的话,等会儿你派俩安保机器人过来,你们元帅再钢筋铁骨,应该也掰不断真正的铜皮铁骨……”
戳到了。
季行觉都做好被咔嚓一下掰脱臼的准备了,感受到毫无阻碍的柔软触感,诧异地低下头。
戚情攥着他的手腕,蒙蒙睁开了眼,歪头盯着他看了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来,又重新合上眼,低垂的眼睫像两片蝴蝶翅膀,轻轻扇动,呼吸浅浅,脸颊无意识在他的手背上轻蹭了一下。
像只撒娇的狗狗。
达梅尔看得一愣一愣的,羡慕地问:“元帅是能认出您吗,夫人?”
季行觉蜷了蜷手指,思考了一下:“你再过来试试?他应该是彻底醉了,不分敌我了。”
达梅尔揉了把还在发痛的手臂,心有余悸,敬而远之:“不了不了,既然元帅对您没有攻击性,那就先麻烦您照顾元帅了。”
看副官溜达回司机位,季行觉颇为不解地低下头,打量元帅大人看不出醉意的眉眼,试图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
戚情虽然醉着,手却像铁钳般,死活不放。
季行觉无奈地放弃了挣扎:“你这酒品和酒量一样,真是毫无长进。”
戚情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皇宫离元帅府不远,不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