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阴间大爷出没,血腥描写有,真的挺血腥的,这应该是全文最惨烈的一场战斗了,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别看,不过没有人死,也没有人残,这点还请放心。
一大清早,你醒来时发现有点不对劲,床上有点湿漉漉的,还有点粘,触感怪恶心的。
你一个翻身下了床,回头一看正好是染血的床单,当场就懵圈了。
你对自己的生理期记得很清楚,这几天确实会来月经,但是这个出血量明显就不对劲,大半个床单诶,难道你流的是瀑布吗?
你看了眼睡衣下侧染上的一片红,由衷地感到头疼。
来大姨妈怎么也不至于把半件睡衣打湿吧?这已经接近致死量了,难不成有人在你的床上搞了场凶杀?
你脑子一团浆糊,总之先跑到浴室里简单清洗了一下,你坐在马桶上,总算是确定自己没有来大姨妈,那就奇了怪了,这一大滩的血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脱下血淋淋的睡衣扔进脏衣篓,随意瞟过镜子,对着镜子里裸露的自己愣住了。
你的腰侧有一处明显的贯穿伤,伤口外翻,血液似乎被衣物吸干了,没有什么血色,只有泛白的嫩肉虚虚掩住破口。
你试探性地碰了碰外沿,一点也不疼,手指沿着伤口探进去,触及到温热的还在跳动的脏器,贴着内侧的肉壁旋转两下,也没有什么感觉。
你把手指抽出来,指腹没有沾上任何血迹,也没有□□的潮湿感,就仿佛你的体内贴了一层塑料薄膜,隔绝了一切□□的流出。
这伤口你可太熟悉了。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和你本人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年纪只有十六而已,而真正的你,恰好在这个年纪,被入室抢劫的强盗一刀捅在了同样位置。
你试着做了好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下腰,劈叉,能想到的扭动腰部的姿势都做了个遍,一套流程下来,你累到额头上渗出薄汗,发现这个伤口完全不影响你的活动,你甚至可以当它不存在。
你又看了眼镜子,那骇人的伤口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合拢了,甚至出现了手术缝合线的痕迹。
你休息了一会儿,把从床单拧出的血悉数冲进下水道,废了一会儿功夫才把凶杀案现场一样的房间收拾干净,确保没人发现有血迹的残留。
你不准备把这件事说出去。
找硝子老师看病?你没法解释怎么受的伤。说出实情?解释起来太麻烦,再说了,谁会信呢?他们大概率会把这起事故看成影响记忆的诅咒吧。
而且看样子这伤口会随着时间自己好的,那就更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担心了。
为了保险起见,你借口说是痛经,要去中医馆里做针灸养生,请假从学校里出来,打车去了趟医院做了全身体检。
你没穿校服,而是找了一件深色的宽松长裙套上,万一有意外事故导致伤口突然崩裂,宽松的服饰能有效防止刺激伤口,深色的布料也能掩盖血迹。
身体检查耗费了大半个上午,当你从医院里出来后,手里拿着一叠所有指标都很健康的体检报告单。
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因为在做检查的中途,你就发现医生对你腹部的伤口不闻不问,像是对待正常人根本没有办法感知到的咒灵一样。
你把这叠体检报告单一张一张的撕碎,揉成一团大纸球,比出投篮的姿势抛进远处的垃圾桶。
不知是你的动作太大还是什么原因,垃圾桶附近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夫妻,手上推着的婴儿车里传出了婴儿凄厉的啼哭声。
你急匆匆跑过去准备道歉,却发现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婴儿车里的婴孩竟然是骨瘦如柴的可怖模样。
你被吓了一大跳,定下心神认真一看,感知到了某种黏腻的咒力残秽,这婴儿并不是被咒灵缠上,而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
婴儿还在哭闹,但是声音像是车祸后被碾过腿的幼猫,有气无力又奄奄一息,哪里有幼崽的生机勃勃?
面色憔悴的夫妻俩看出了你想要道歉的意图,摆摆手让你不用在意,说这孩子前不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不管吃什么都没办法长肉,哑巴了一样也不出声,他们走遍所有有名气的医院,但是都失败了,能够在最后听到孩子的声音已经是万幸了。
正常流程下,你应该要把这件事上报,给上级定夺后再做处理,但现在这情况哪能走流程啊,再拖下去铁定要出人命了。
“那个,其实我之前有碰到过类似的情况,要不让我试一试?”
夫妻俩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你,但是自己的孩子已经成这样了,就算你看着只是个高中生又如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俯身抱起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的婴孩,解开衣物方便你看得更清,这个孩子刚才的哭闹仿佛是回光返照,现在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下一秒就归西你也毫不意外。
你有点苦恼,你和这对夫妻不熟,突然往人家孩子身上捅刀子,先不提你会不会被抓进局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