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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头,贺时卿显然心情大好,一口气连喝了两杯香槟。陆海又戴上他那副金丝边眼镜,冷哼一声,顺手招呼准备离开的服侍生,指着贺时卿说:“再开一瓶酒来,要贵的,这位阔少买单。”
贺时卿盯了他一眼,眼底有笑意,没介意他的玩笑。
一旁的林川看向贺时卿,问他:“时卿,我记得你表明过态度,不会来争这次青山的买卖,怎么突然又加入了?”
贺时卿晃了晃酒杯,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两颊不知何时染上了绯红,整个人弥漫出一股慵懒性感的味道,他不紧不慢地回道:“啊,是吗,我忘了。”
林川盯着他的眼睛,忍不住笑起来,“敲走了泽宇哥一半的生意,你又是准备拿来做什么?”
陆海尚不知道这回事,他眨巴眨巴眼凑过来,问:“贺时卿你疯了,连宋泽宇的活儿都抢?!”
贺时卿一只手撑着额头,说:“他怎么什么事都说啊。”
打发不了这两人,再加上这会儿喝多了,贺时卿最后举起手招了:“我承认,我是想利用这半块地皮去找陈先生,我查了资料,前几年不断有游客从封锁的环道贸然进入山顶别墅,他老人家只夺了最高的那块儿,山腰那片不好意思再买,我推个顺水人情,把那些想要闯民宅的好奇心挡在法律框架里,到时候…”
贺时卿不说话了,林川倒是了然于心,帮贺时卿补完最后一句:“到时候,你再问他要半片山顶。”
陆海云里雾里听了半天,林川这一句把他点醒了,他偏头认认真真地皱眉对着贺时卿,肚子里的话打了几遍腹稿,始终没酝酿出口。
其它的他证实不了,但有一点他敢肯定。
陆海眯着眼睛,坚定地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你真是个疯子。”
没想到贺时卿不以为意,敞开的大长腿收回,贺时卿坐正了身子,他换了一只手撑住下巴,可怜巴巴地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说道:“哎,只是想学习前辈追人的经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