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史正刚,是一名干吏。
由于吏部尚书由大皇子郭怀忠兼任,郭怀忠平时又不理事。吏部侍郎的权力,很多时候就相当于吏部尚书。
“让工部给他制作玩具,本王不想管,毕竟工部是他分管。给工匠们赏银子,本王也不想管,毕竟也没几个钱。”郭怀忠慢慢地说着。
随后,郭怀忠开始怒气冲冲:“可是,他居然向工匠们承诺,有功之人,官升三级。好大的口气,什么时候,他可以管吏部的事了?在他眼中,还有吏部,还有朝廷,还有父皇吗?”
这一段时间,提起郭怀荣,郭怀忠就上火。
过去的十年,郭怀忠先后偷偷地派出不少高手,想要对郭怀荣不利,最终都铩羽而归。
郭怀忠知道,虽然父皇对郭怀荣不喜,但从来也没有真正动过杀心,否则,郭怀荣怎么可能安然活到今天。
圣意难测。
没有人,敢触龙威。
没有人,能承受得起天成帝不可知的怒火。
这些年,天成帝一直不立皇后,视郭怀荣的生母圣穆皇后为唯一,也让大周朝臣,无论怎样不待见郭怀荣,也不敢公开对郭怀荣不利。
既然天成帝没有动手,就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对郭怀荣不利。
郭怀荣在封王开府后,又连续成功解决东丹使团的两道考题,英名远播,让郭怀忠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一度寝食难安。
可是,郭怀荣除了到工部一趟,要求营缮司给他制造木鸢外,随后继续躲在荣王府的木工房内,又销声匿迹了,让郭怀忠大惑不解。
难道,成功解决东丹使团的考题,只是运气,只是灵光一现?郭怀荣又恢复了痴儿的本性?
听说,墨坝还在为郭怀荣高价购买春宫图。这个痴儿,对于赫连春雪,也真的是上心啊。
“王爷,微臣觉得,荣王爷的背后,有高人。他是在以静制动,看似被动,实则引而不发,牢牢掌握着主动权。”
吏部侍郎史正刚,也非浪得虚名,他虽然只是猜测,竟也八九不离十了。
“微臣建议,要鼓动荣王走出王府,甚至走出京城。只有让荣王动起来,我们才能真正看清他的实力,才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否则,荣王一直待在王府养生,几位皇子明争暗斗,互有损伤,他却毫发无损。如果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荣王又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他的牌面,有可能更占优势。”
史正刚讲完这一小段,赶快闭口不言。
他本来很想字斟句酌,尽量说隐晦一些,又担心大皇子误解,招来横祸,只能大胆明言。
自从在紫宸殿、垂拱殿亲眼见识了荣王的本事,史正刚就一直惴惴不安。后来,自己的儿子被荣王设计杀害,史正刚更是有苦难言。
天成帝虽然儿子众多,但无人能及荣王的智慧。
每每想到荣王的强势崛起,史正刚就胆战心惊,自己这些年帮助大皇子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如果大皇子不能上位,史正刚的下场,可想而知。
“王爷,吃饭了。”
窗外响起的女声,让郭怀荣打了一个冷颤,这是赫连春雪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小喜子呢?这个奴才死哪儿去啦?继续让小喜子给本王送饭!”郭怀荣是真的愤怒了,语气相当严厉。
这一个月来,郭怀荣饱受折磨,眼看最难熬的第二阶段的修炼,就要进入尾声,还有十九天就要成功了。
刚刚,郭怀荣试着修炼了一下,差一点就功亏一篑。
在上一个阶段,是要求郭怀荣一边观看春宫图,一边气行丹田控制自己,通过一个月的煎熬,郭怀荣自认为,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冲动。
可是,在这一个阶段,却要其一边观看春宫图,一边充分想象少儿不宜的画面。
直到冲动到临界点时,又通过意念,将这个喷薄欲出的能量,引导至小腹的丹珠之中,直至冲动消失,心中平静。
郭怀荣之前一直单身,唯一的男女经验,就来自赫连春雪,其想像的画面,赫连春雪当然是女主一号。
他暂时还不想作死,不敢让女二号、女三号同时进入自己想象的画面之中。
“嘤,嘤~”
郭怀荣破口大骂后,门外一片安静,只传来赫连春雪低声抽泣的声音。
唉,本王最见不得女人哭。
“对不起,是本王冲动了,赫连姑娘不必介怀,本王也不是针对你,而是气恼小喜子这个狗奴才,竟敢偷懒,使唤起赫连姑娘来了。”郭怀荣解释了一句。
躲在不远处的小喜子,浑身发抖,直冒冷汗,这口锅背下来,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啊。
“不怪小喜子,是墨管家要求的,接下来的十九天,都由奴家前来送饭。”听了郭怀荣的解释,赫连春雪心中甚慰,幽幽地解释了一句。
“墨坝这个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