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
为什么这么明亮,有些刺眼。
侍女小螺抬头,看了看天空。低头,视线已有些模糊。
小螺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地推开了一间厢房。
“荣王,安歇了吗?”望着前来禀告情况的小螺,荣王府的大管家墨坝,脸色阴沉,严肃地问道。
“主子,还没有安歇。屋内的动静,动静有点大。”小螺有些羞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大总管,荣王爷,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成功为新娘破身了。”虽然被小螺踢了一脚,腿上还在隐隐作痛,但看到小螺窘迫的样子,小喜子还是赶快上前解围。
“动静有点大,是什么意思?”墨坝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解。
“嗯,就是洞房内的声音,有点响,咚咚咚的,感觉地动山摇的。”小喜子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又不得不回答。
“这小子,这么有劲儿?”墨坝的脑海里,也是浮想联翩。
墨坝的脸上,不动声色:“你们两个,现在就回去,继续观察动静。记住,离王爷的房间,稍微远一点,不要瞎听,主要是看荣王有没有什么吩咐。”
小螺和小喜子,一脸为难,退出了厢房。
臭流氓!
洞房内,赫连春雪看到荣王爷在使劲地睁眼,又在心底里骂了一句。
“既然你大难不死,我就不会再杀你了。”赫连春雪暗暗地想,“杀了你,可能也达不到我的目的,何必让你这个可怜人,也白白的丢了性命呢?”
赫连春雪,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荣王,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思绪万千。
三天前。
在荣王的封王开府仪式上,天成帝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转手就将东丹使团献上的赫连春雪,原封不动地赐给了十八岁的荣王郭怀荣。
随同赫连春雪赏赐的,还有太监小喜子,也被天成帝赐给了荣王做贴身伺候奴才。
自始至终,天成帝都没有看过赫连春雪一眼,让满腹心思、满脑子自信的赫连春雪,心如死灰。
之后,宫里又传出来天成帝的口谕:要求荣王在三天之内,必须为赫连春雪破身。
宫里人解释了一句,说是皇帝陛下考虑到四皇子郭怀荣身体孱弱、性格怯懦,专门将渤海第一美女赐给他冲喜,希望荣王的运势和身体,都能从此好起来。
赫连春雪,只是东丹的一份“礼品”,只是为荣王冲喜的一件工具。
荣王既不是纳妾,更不是娶妃。
然而,荣王府上下,还是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这是天成皇帝的旨意,谁敢违抗?荣王府沉寂了这么久,也该热闹热闹了。
自从知道了天成帝的安排,赫连春雪就下定了决心,要在“新婚之夜”,和荣王殿下鱼死网破。
要用自己的命,重点是四皇子荣王的命,挑起天成帝的怒火。
赫连春雪期望着,天成帝为了维护大周的尊严,一定会让东丹付出惨重的代价,作为罪魁祸首耶律凌云,难辞其咎,必将受到严惩。
为了更好地完成“刺杀”行动,赫连春雪住进荣王府的这些天里,放下架子,委屈求全,不停地向小螺打听着荣王的事情。
小螺知道,赫连春雪是为主子冲喜的人,也从内心里感激她。关于主子的事情,小螺也没有对赫连春雪隐瞒多少,可以讲的,基本都讲了。
除了夸赞主子会做木匠活,小螺也讲不出郭怀荣的多少“丰功伟绩”。
十八岁的荣王,对于父皇天成帝安排的“美事”,却十分抵触,一万个不愿意。
小螺最觉得遗憾的,就是主子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主子每天都想待在木匠房中,但常常工作不到一个时辰,就因为直冒虚汗,不得不停下休息。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墨坝才趁机为郭怀荣讲学。
除了墨坝和小螺,没有人知道,郭怀荣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也没有人知道,郭怀荣到底学到了哪些知识。
甚至,很多人怀疑,郭怀荣根本就大字不识。
十年后,郭怀荣十八岁了。根据大周律,应该封王开府了。
天成帝也不吝啬,不仅及时为郭怀荣举行了封王开府的仪式,还将渤海第一美女赫连春雪赏赐给了他。
可惜,浩繁的封王开府仪式,让荣王虚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天成帝刚刚颁下圣谕,要将赫连春雪赏赐给他,他就昏倒在地了。
也许是因为荣王的昏倒在地,让天成帝觉得,只有美女才能调动荣王的激情。于是,天成帝从宫里传出口谕:要求荣王必须在三日之内,为赫连春雪破身,为荣王冲喜。
所有人都知道,荣王性格懦弱,不喜欢与人交往。陛下如果不推他一把,也不知道作为皇子的郭怀荣,何时才会亲近女人,才会懂得女人的巨大好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