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母亲大闹灵堂,非要见女儿一面。
薛蝌被她纠缠不过,只得挣开袖子躲在一旁,红着脸说道:“好,夫人既然非要见女儿,那我就带夫人过去。可是夫人您可别后悔!”
夏金桂母亲“啐”了一口,说道:“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女儿自幼便最乖巧懂礼数,做事也最有分寸,我为什么要后悔?你别啰嗦,快带我去见女儿!”
薛蝌被逼无奈,只得先去取了钥匙,领着她到了第二进院子。
众人想起昨日的春光来,有的是还想借机再看两眼,有的是心里好奇,有的是想去看热闹……大家各怀心思,都跟着两人走了过去。
薛蝌本还想劝退众人,但转念一想人多正好做个见证,省得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儿说不清楚。
想到这里,薛蝌便不再阻拦。一群人登时就簇拥着来到了第二进院落。
夏金桂母亲一见房门落锁,登时便大发脾气,她蹦着脚骂道:“是谁?是谁这么没天理?居然敢囚禁我女儿?等我到时候一纸诉状把你们全部关进大狱里去!”
薛蝌也不再多说,当下便开了房门。夏金桂母亲登时便先闯了进去。
薛蝌在门口犹豫一下,便也跟着进了房门。
众人簇拥着来到屋门外,心里都想着是要进来,可终究是老不下脸来。只有几个极其色迷心窍的,腆着脸跟了进来,其中便有贾赦、贾琏父子二人。
夏婆子见跟进来一群男人,刚想要开口呵斥,突然便听见卧房内女儿在欢叫:“哎呀……真好……你进来可真好……真是舒爽得紧……”
她大概只听见几个字,心里还以为是女儿见她来了,高兴地和她说话呢。只是夏金桂声调实在是异样,倒叫人听了脸红心跳。
夏婆子正发呆呢,贾琏便一跃而出,当先就冲过去,一把扯开了卧房挂着的门帘,众人也都急忙往卧房内看去。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夏金桂和两个男人正在嗯嗯。
她坐在上面正扭得欢快……
众人眼睛都看直了,眼珠子、口水流了一地……
贾琏反应极快,他几步就冲过去,一把就抓着夏金桂头发给扯了下来,大声喝骂道:“银妇!我兄弟没了,你不说给他守灵,自己倒在这里快活!”
贾琏一边说一边紧盯着夏金桂,上上下下看个不休。
众人哪儿能让他独享?一窝蜂就冲进来数人。有人便把那两个赤条条的男人给扯了下来,一辨认才知道是薛府的两个小厮,三人不知怎么趁众人忙乱就混到了一起。
夏金桂母亲一见这场景,登时便气得背过气去。跟她前来的夏府众人,也都是羞臊得满脸通红,随即又个个面色惨白,忙都去解救夏家太太了。
这里众人早就绑好了三人,两名小厮被拖了出去,等着打死。夏金桂却又被捆个结实,扔在了床上。
薛蝌这里羞臊异常,毕竟这是他们薛家的事体,不好叫这些臭男人多占便宜。
想到这里,他招呼着众人出了门,又反锁好。
这边夏金桂母亲也苏醒了过来,她再无一点儿也刚来时候的威风霸气,红着眼,低头不敢吭气了。
按照律法,像她女儿这般的,夫家是可以直接浸猪笼的!
别说是浸猪笼,就是比这更加残酷百倍的酷刑拷打,折磨致死,官家也是不会管的。
她怎么能不怕啊?
她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这……这究竟该怎么办啊?”
贾琏这里却不依不饶地叫起来:“喂,那个婆子!你女儿勾搭小厮,败坏了我薛府的名声,礼当先游街再打死,你又怎么说?”
她又急又囧,道:“这……这……这……我先去给亲家上柱香……有什么事咱们都等忙乱过了再说……”
说罢,她急忙就自己拿了香,点燃了,又在薛姨妈灵前磕了几个头,这才偃旗息鼓灰溜溜走了。
临走前,她拉着薛蝌衣袖,千求万求,只求饶夏金桂一条命。
薛蝌倒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见那婆子如此,便冷声道:“夫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薛家家门不幸,出了这等贱妇!现在我们忙乱,一切都等事后再说!”
那婆子听了忙又央求半日,又伸手掏出银票塞入薛蝌手中,强笑道:“薛府如今遭此大事儿,我一个孤老婆子也帮不上什么忙。都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便出些钱罢了。”
说毕,死活把钱塞入薛蝌怀里,红着脸带领家人灰溜溜走了,身后一群人指着她们恶语相向,她们也不敢回嘴。
这婆子趾高气昂而来,偃旗息鼓、忍羞含臊而去,真是何苦来哉!
这时候,那夏金桂仍是在屋内尖叫不休,口里说出的话叫人听了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薛蝌还未成婚,有些个话要想半天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夏金桂浪声浪气,却也把薛蝌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