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父亲母亲,救我。”珠儿身后的三条尾巴,突然又消失了一条,就这般眼睁睁看着体内力量与血脉流失,珠儿陷入从所未有的绝望无力中,她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向父母哭诉。
“珠儿。”狐夫人抱着女儿,哽咽道:“涂熙,看在我的份上,救救你妹妹吧。你们是亲兄妹,好歹助她恢复成七尾,否则在她在狐族如何立足。”
青辞瞪眼,觉得这狐夫人哪来的底气说出这番话?恢复七尾,岂不是要涂熙将自己的血脉拱手相让?母亲这个身份给她的底气不成?
狐王眼中滑过一道暗光,背在身后的手指轻动,垂眸静待涂熙的反应。
涂熙银眸闪过冷芒,似厌倦了这场闹剧道:“告诉我真相,否则,她会完全失去九尾血脉成为一只普通凡狐。”
狐夫人猛抬头,泪眸满是不可置信瞬时变作阴狠道:“我是你母亲,我要你如何你就该如何。别妄想反抗。”
她手中飞快掷出一物,扬手血色符号包裹住那道细长白影。狐王紧随起身,又是一道封印打在血色符号外。将那白影牢牢的禁锢住。
青辞脸一变,那竟然是一条细小的狐尾,残留的气息法力极纯净,毫无疑问是涂熙的气息。这应该是他刚出生时被斩断留下来的,再辅以亲母精血为囚,难怪能制衡涂熙。
恍然明白过来,涂熙父亲将他以灵力凝蛋壳温养,不仅是因他体弱,还因为他被断了一尾。就是不知他后来是否知道下手的,是儿子的亲母。
究竟是怎样狠毒的心思,让这位母亲亲手自刚出生的儿子身上斩下一尾。
涂熙僵在原地,狐夫人哈哈大笑起来,面露得意道:“你体内流的血脉应该是我女儿的,这是我将你生下了唯一的价值。你什么身份怎能与我女儿想比,乖乖的受死就不用受这苦头了。”
“王。”伍谊大惊失色,刚想出手,紧接着就被一道力量禁锢在原地。
洞外飞进来几道身影,正是狐族的几位长老,除了闭死关静候渡劫的老祖,狐族高层均是出现在圣地中。
“这是怎么回事?”一长袍长须长老问道。
狐王挺起胸膛,面色威严道:“先狐王之子不甘资质平庸,竟然妄想用阴毒的法子夺我女儿的血脉。如今更是混入圣地图谋不轨,被我们当场擒拿。”
狐王夫人垂眸,满身哀伤,长发遮掩的眼底满是得意欣喜。
在场的长老有十几位,面面相窥,不少长老神色闪烁。
“我狐族乃是王族,最重规矩。这般重罪就算是先狐王之子,也不能轻饶。”
“看在先狐王面子上,就抽了他血脉废掉修为留其一命吧。”另一位长袍长老满脸慈悲,眼中满是不忍痛心。
其余长老纷纷附和,青辞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难怪西谷界妖族末落,原来王族的长老是一帮可随意糊弄的瞎子傻子。”青辞是不信他们不懂涂姓的意义,也不信他们没看到涂熙的银眸,这般睁眼说瞎话,究竟狐族藏了什么秘密,让他们这般容不下涂熙。
“你是哪里的野妖,乱说什么。”恼羞成怒者斥道。
“我狐族圣地,怎是外族可随意进入的。”
狐王叹道:“那正是被人族通缉与魔族为伍的叛徒,不知怎的与涂熙勾结在一起,谁知他们存了什么歹毒心思。”
“涂熙,难道你投靠了魔族?就因你不是狐王,就妄想覆灭我妖族不成,你怎么如此恶毒。”
十几位长老义愤,现场成了涂熙的批判大会,从他们口中描述的涂熙简直是背叛种族堕落魔道的恶魔。
伍谊动弹不得,急得不停张嘴解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得意的狐王等没有注意到,倚在塌旁的大长老同样蠕动着嘴,说不出话来,老泪纵横眼神灰败而绝望。
侧身的涂熙终于扭过头,一一扫过那些张口闭口将他打成邪魔的长老们,那不怒自威的银眸让众长老不敢直视,心头砰砰乱跳,感觉不怎么好很不安。
其中几个悄悄的给狐王递去疑惑的眼神,得到肯定的答复,稍稍心安定下定神,继续端着长老仪态。
“涂熙,你最好束手就擒,看在先狐王的面子上,我们留你一命。”
涂熙嘴角咧开个毫无温度的冰冷笑意,双手轻扬银袍,落座在一旁的座椅上,居高临下道:“这么肆无忌惮,对我的身份视而不见,真以为那根狐尾能挟制我吗?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体内是以父亲的血脉为主。”
狐王等神色巨变。
青辞刚刚将涂景韶的狐玉留给涂熙,其内是留有涂景韶的血脉神力,九尾天狐乃是天生地养的大妖,而涂景韶是他们族内千年难遇的出现返古血脉。有他的狐玉在,涂熙怎会被其母的精血所禁,且很明显他继承的父辈血脉比之母辈要强大的多,狐尾母血阵能压制他一次两次,不可能压制他四次五次的。
这一切都被距离最近的大长老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到底见识多,细想能猜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