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归结于灵山之神奇之处,正午烈阳之焰是极烈之火,远非现在的我们所能承受的,据说这灵山能将天降的火力收拢聚集,不溢出一丝一缕,妖植族既然敢放我们进来观礼,自是对他们的圣地灵山信心满满。再就是,列阳之焰既是浴火莲冠冕的考验亦是赐福。每代浴火莲吸收驯服了列阳之焰,都会功力大涨,毕竟浴火莲,是浴火而生的红莲,是极少数擅用火的妖植。”柴桑宏头头是道的解释给众人听。 天空中的云层异动,宛若巨大摇曳的红莲般,远远望去,火焰中心升起一朵摇曳红莲,将山上燃烧的列阳之焰一点点吞噬殆尽。 “看,炼化烈阳之焰对浴火莲来说算不上什么,不过真正的考验马上就要来了。”金灿紧张兮兮的不停向天上张望。 青辞疑惑道:“什么考验?” “阳火雷!极烈之火中诞生的雷。”柴桑宏一本正经道:“妖植天生最怕的就是雷和火,天道宽容,妖植修炼不易,雷劫亦是很少会降下这等级别的阳火雷。但妖植王却不一样,若想得天地认可,必须要渡过天地考验。” 青辞抬眼望向半空,巨大的太阳似聚拢了所有火光,中心处尤为亮眼,隐约什么在游走酝酿,天空依旧晴朗,周围草木瑟瑟,旁的小绿人已经伏趴在地形颤抖。 浩瀚无边的天威升腾而起,让青辞心头抑制不住的一颤,他们还不是天威所笼罩的中心,只是被扫到而已,文青岁几个紧紧凑在青辞旁,抱腿的抱腿,抱手臂的抱手臂,好几只手层层握满了青辞的两只手,咬着牙死撑着没有叫出声。 也难怪,文家这几个小辈年纪最小,第一次直面天威,这可比她化形雷劫时的天威强盛多了,难免被其震慑。 青辞轻咳两声,拉回他们的注意力道:“你们可不能害怕,若是第一次被天威吓住了,以后渡劫怎么办?” 文青寒上下牙齿还在不停碰撞道:“我我才不会会被吓被吓到” “来了!” 青辞只觉好几只手要把自己的手骨给捏碎了。 轰隆隆不断,晴天闪现一道亮光,将青山映照得失去颜色,青辞忙抬手遮掩,灼感直刺而来,闭紧双眼后仍觉得干涩灼犹如火燎过。 极烈的阳雷劈下,周围空气都紧绷了起来,一瞬间,青辞觉得自己动弹不得,这一方空间似锢一般。 好,好恐怖。明明一瞬,却仿佛过了好久,青辞才缓过来,和柴桑宏金灿三妖对视一眼,眼中残留着如出一辙的惊恐。 青辞忙低头看去,文家兄妹眼泪直流,好歹没有大喊大叫乱跑乱跳,也可能是腿已经被吓软了,咦,不对,晃了晃,几只已经晕了过去,徒留惊恐在脸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青辞也说不好这个时候晕过去让他们以后渡劫会不会留下什么影。 此时灵山顶上,阳雷劈下的,是红焰烈火形成的灼灼燃烧的巨大莲花,层层花瓣叠起抗击着那携带天地之势的阳雷。 这道雷将旁观的众妖吓得小心肝直抖,就连隐匿在半空的各家族飞行法器都有不少都被震了出来,所幸大家都被雷光吸引了注意力,没看到他们丢脸的时刻。 灵山半山腰的华丽大中,九位着各色服饰,造型各异的高阶妖植坐立不安。 其中走来走去的劲装少年正是青辞在人族遇到妖植王时曾见到的。 “千柏,你不要再走了,我这心被你的脚步弄得更乱了。”一紫衣宛如贵妇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皱眉望着高处,不耐道。 “我这不是担心吗。”千柏少年愁道:“好不容易才借助气运之子相连的福运压制住王体内乱窜的诅咒之力,这绝不是冠冕的好时机啊。烈阳之焰下不存污秽,若是被察觉体内黑暗的诅咒之气,那可是不劈干净不罢休的,偏偏那些诅咒之力是死死缠绕在王的灵魂之上,一损俱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虽封了灵山,却阻不断那些窥探之心,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有蠢蠢动者,王若再不冠冕,不知会发生什么。”着木盔甲的高大汉子沉声道。 紫衣贵妇蹙眉道:“我记得上任莲王曾言,若百里一族也无可奈何,此界再无能解黑暗诅咒的之法,王之前本想去探访,谁知还未出发百里一族就出事了。” 千柏恍然道:“你的意思是白城的出现刺激了王。可冠冕之后,才是忙的时候,更不能像之前那样到处跑了。” 木盔甲高大汉子道:“你们说得远了,重要的是阳雷之劫,渡劫王能应付,关键是他体内的黑暗诅咒之气不外溢。” “不用担心,”一白发着地的婆婆温声道:“王是有成算的,他寻到的那几滴金色龙族精血可不是一般龙族的血。那几滴精血的主人恩泽一方,得天道所钟,王必能借助她的血渡过此劫的。” “对了。我看到她了。”千柏一拍手激动道:“既然如此,再去找那娃娃要几滴精血备着好了。”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站住!”白发婆婆肃着脸道:“凡事过犹不及,王是借精血主人的恩泽渡劫,若上龙气太盛被天道察觉,反而坏事。再说,这龙族精血非凡物,必须主人真心相赠才可。” 千柏耷拉着脑袋:“可是,婆婆,我们就干等着?” “放心好了,渡劫之前,王宫前所养的七朵仙铃兰无一朵闭合,这是好兆头。”白发婆婆的问卜之术和人族、妖族都不同,而生借助那和妖植王的气运相连,一株而生的七朵仙铃兰花,既她如此说,其他人多少安心了些。 第一道雷过了后,青辞等有渡劫经验的已经调整自适应了天威,抬手遮着过于灼的雷光,问道:“冠冕需要历经几道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