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照在村落边缘的一座破旧木屋上。 斜挂在门框上的木门旁正坐着一个破衣烂衫皱着脸啃果子的白嫩少女,十几个提刀的凶煞大汉,气势汹汹的堵在对面。 气势紧绷,远处一长胡子老汉在孙女孙子的搀扶下,快速的边喊边跑过来,“手下留,留啊。” 领头的中年男子捋了捋小胡子,对气喘虚虚的老汉道:“你是这村的村长?” 老汉颤巍巍的一揖到底:“是。不知这位,来此所为何事?” “你是,翁老头?”看清男子上绣的标记,中年男子手微顿,神色暗沉。 老汉起,不卑不亢道:“老汉姓翁,是本村主事,不知来自何处?来此有何贵干?” 中年男子一指屋内道:“我家小姐的宠物白狼跑了,正好跑到你们村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自是要带回去。” “你胡说。”老汉旁的黝黑少女瞪圆眼睛怒道:“啸月一直都在我们村旁的密林中,怎么可能是你家小姐的宠物。” “哼,那是白狼从家里逃出来之后躲在那密林中,后来又被她给藏起来了。”中年男子抬手一指捏着酸果子打发时间的青辞,道:“她偷了我家小姐的白狼,同样不能轻饶。” 黝黑少女气怒不已,捏着爷爷的手臂委屈道:“爷爷,我才没有撒谎。” 翁老轻拍了下少女手臂,扭头对中年男子道:“各位是否弄错了。这白狼一直和这被遗弃的少女生活在山中相依为命,子要过不下去了,前不久才无奈在村中落户,绝非你家小姐的宠物。”青辞也是佩服不已,她这模样看上去比翁老的孙女富态多了,老人家竟能扯出子过不下去的理由。 怪不得中年男子脸色难看很,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翁老是一定要保下这一人一狼?” 翁老闭嘴,态度坚决。 “哼,那我只能实话回禀。”中年男子甩袖带着人走了。 青辞眨了眨眼,这就走了? “青辞姐姐,你没事吧?你别怕,有爷爷在,他们都不敢乱来。”少女开心的跑过来,没看到后翁老佝偻的子和满面愁绪。 青辞将三人迎进屋子,又塞了几个青果子给眼巴巴的弟弟道:“翁老,这事很麻烦吧?下次他们再来,你不用出面,我和啸月有自保之力的。” 少女守在啸月旁,闻言抬头不开心道:“青辞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啸月救了我和弟弟好几次,怎么能不管你们。” “哈哈,别担心。”青辞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做了个握拳的姿势道:“我一拳能打翻刚刚所有人。” 矮黑的弟弟抱着酸果子,崇拜的望过来:“青青姐姐,你好厉害。” 青辞无谓的摆了摆手,“翁老,你知道怎么出沙漠吗?” 翁老叹了口气道:“奉劝小友一句,既然无意落入此地,就好好在这里生活,这里的沙漠是出不去的。” “出不去?为什么?” “每百年或隔着更长时间,就会有外来者落入这里,他们应该是和你一样的人,手段厉害的很。来了之后想出去,折腾来折腾去,最终消失在沙漠中。”翁老道。 青辞托着小下巴,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外人落入?可翁老,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消失在沙漠中,而不是寻到了出路?” “这里是不可能有出路的,小友晚上要锁好门窗。”翁老垂下头,绪低沉,起背着手,道:“玲珑,铃钰,该走了。” 少女和少年眼见爷爷心不好,不敢纠缠,依依不舍的和青辞啸月告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青辞皱着小眉头,开口道:“啸月,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掉在这里的吗?” 趴在兽皮上的白狼睁开双眼,开口人言道:“不记得了,醒来后就落在了那山坡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青辞捏起啸月的爪子,神识探入他的体,这里虽没有灵力,却不会限制修神识,幸好如此,还能探查体伤势,这里的凡人大夫是看不了白狼的体的。 啸月不自知的动了动爪子道:“我体内的月之精,是你的吧?以我的体质,炼化月之精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也是你出手吧。以后,但凡我能帮得上忙,必定全力以赴。” 青辞挑了挑眉,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还是赶紧养好体,我们想办法出去才是。”她之前将啸月三妖泡在金龙的池子中,可不仅能助她们消除诅咒之力的影响,好处这不就出现了。 啸月点了点头,又探究的望着青辞道:“你,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青辞动作一顿,道:“该记得的都记得。” 啸月吐了吐舌头,这叫什么回答,道:“你怀疑过自己的份吗?” “嗯。一直在怀疑。” “” “你真的不是锦蛇一族?可你明明对他们” 青辞扔下啸月的爪子道:“那时候我以为是。不过他们将我认作族人,以赤诚之心相待,我自不会辜负。” “你真的是?”啸月疑惑道。 青辞微摇头道:“在没有确定我的份前,我不会轻下判断。” 啸月从喉间溢出冷哼道:“事关自溯源之事,你还真冷静,难道一点都不在乎?” 青辞双手抱臂道:“又不是第一次有怀疑了,我早过了年幼冲动的时候。” “你不还是幼生期的幼崽。”嘴上如此说,啸月眯眼仔细打量着对方,明明还是那个矮子,可确实和第一次见到时一脸天真稚嫩又狡黠的表不同,仍然活波狡猾,可似多了些什么。难道跟之前的两次力量觉醒有关?还有,那真的是单纯的力量觉醒吗? 啸月凝望着夕阳下的影,恍然间似看到闪着金光腾云而上的龙影,猛的起凝神望去,夕阳余晖斜下,露出对方正一脸扭曲的吃着酸倒牙齿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