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见刘英不动,又加了几分力道;刘英的额头上,肉眼眼见的出现了一颗颗的汗珠子。
二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姜砚之从身边过去,直扑到了闵惟秀身边。
刘太后气恼的将腿一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以为你长得是个红颜祸水,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苦命白花!叫小鸡崽子啄瞎了眼睛这是!
刘英不敢扑,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敢扑!
只见人群之中,一个穿着豆绿色裙衫的小娘子,一个踉跄扑了出来。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手中的金蛋蛋转得更快了一些,一抬头就瞧见了靠在一棵大树边的高银芳,她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乐子呢。见到闵惟秀看过来,还举了举拳头,做了一个加油吧您的手势!
闵惟秀对着她小白眼儿一翻,那头直奔而来的姜砚之一个激灵。
莫不是惟秀生气了?他想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以这辈子最灵活最快速的姿势一个闪身。
只听得嘭的一声,那豆绿色的小娘子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路丙大呼一声,“有刺客!”
瞬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拿着长矛齐刷刷的对准了地上的小娘子。
还蹲在地上的刘英,伸出手来擦了擦额头,好险啊!若不是她识时务,落得如此下场的人,就是她了!
当真是万幸万幸万万幸!
闵惟秀站起身来,走到了姜砚之跟前,笑道,“哪里来的刺客,这是忠勤伯元家的三娘子,一时没有站稳罢了,快些退下罢,别把人吓坏了。”
路丙拱了拱手,领着那队侍卫撤了下去。
一旁的安喜忙上前,将那元三娘子扶了起来。
元三娘子又是气恼又是羞愤,一张小脸涨得那叫一个通红,眼泪含在眼中,谁还不是福窝窝里长大的,若不是在宫中,今儿个她就能立马哭爹喊娘了。
她想着,捂住了胸口,委屈地说道:“是我一时没有站稳,唐突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姜砚之扶住了闵惟秀,“我倒是无妨,你别唐突了皇后就行。惟秀啊,站愣了吗,要不要回去躺上一会儿?”
闵惟秀看了他一眼,不觉得自己太冷酷太无情?
姜砚之也看了回来,永绝后患!
我滴个娘啊,他要是心软,给了那元三娘子好脸色,那日后还不走着走着,一个人扑了过来,走着走着,另外一个人扑了过来。这不是为难一个胖子吗?
万一哪一次被人扑倒了,那回来之后,闵惟秀绝对要把他给铺平了!
“太医让我多活动活动。有我这在里陪着祖母,你就放心的去同状元郎他们谈诗论道吧!”
闵惟秀说着,对姜砚之眨了眨眼睛,姜砚之笑了笑,拍了拍闵惟秀的手,便又沿着原路返回,同苏鸣美等人,到另外一边的凉亭里说话去了。
刚刚改元不久,眼前这些人,都是同姜砚之差不多年纪的人,从现在开始培养,十年之后,里头总会出现,只忠于他姜砚之的肱骨之臣。
只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那个小娘子敢上前了,一半人同刘英一样,被闵惟秀的神乎其神的金蛋变形记给震懵了,还有一半人沉浸在那句有刺客中没有回过神来!
神他娘的有刺客!
闵惟秀眯了眯眼,看了看那元三娘子,不知道何时,她已经悄悄的回到人群中了。
太皇太后端起了茶盏,笑道,“他们在这里,小娘子们都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了,走了才好,不然的话岂不是扫了雅兴。今儿个的果子新鲜,都放开了吃。年纪大了啊,瞧着这些花骨朵一般的人儿,心里就高兴。”
“薇娘也别在我这里待着了,去和小姐妹们说说话。”
太皇太后这么一说,现场的气氛又都活跃了起来。
毕竟人间只有一个高恬恬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娘子,最懂的便是看人眼色,姜砚之来这么一出,谁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闵惟秀些许有些失望,唉,她每次操练妃嫔的梦想破灭了,看来只能够教福星练武功了。
肚子里的福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想法,猛的翻了一个身,连带着使出了一记无影腿。
闵惟秀来不及呼痛,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她心中一惊,来了来了!
自打她快要生产了,临安长公主便不许她随意出宫了,这黑白无常不在一块儿,京城地界里的案子,好似少了不少。
有不少人都私下里说,八成啊,这龙气压了鬼气,不灵验了!
这才有那么多的无知少女,想要进宫来争一争那泼天的富贵。
可这熟悉的尖叫声!所有的人脑海中都只有一个想法,绝对是死人了!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娘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边跑,头上的金簪子,一边往下掉,不是那刘英又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