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莫一岁的小童伸出头来,咿咿呀呀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妇人拿着一个斧头,正在劈着柴火。
她的手上都是伤疤,上看去十分的粗糙,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头上光秃秃的簪着一根木头簪子。
“叫你烧水来,怎么还在砍柴,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屎涨急了才挖坑,养你何用?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家务家务也不会,我们老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找了你!”
一个婆子走了出来,磕着瓜子儿,骂骂咧咧的说道,“阿溪要考秀才,你在这里劈得砰砰响的,叫他如何专心看书?”
妇人缩了缩手,赶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说道,“婆母,我知错了。”
高银芳站在门口已经泪流满面了。
那老婆子看到门口的人,皱了皱眉头,骂道:“你没有长眼睛么?没有看到你二叔父回来了么?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你老弟又来了。”
杨大娘白眼一翻,呸了一口。
背着婴儿的妇人忙站了起身,擦了擦手,“二叔二……”
她说着,看到了门口的高银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高银芳终于忍不住了,“恬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