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举着火把,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了,她和姜砚之的脸,已经比大草原还绿了。
这个墓主人脑袋里简直装了黄河,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闵惟秀现在很想抓起他的尸骨,大声咆哮,“别人来盗墓,你就从墙里射出箭来射死人,从天上掉下大石头来砸死人,滚出一个大铁球来压死人,地上挖个坑掉下去戳死人……再不济你放点毒蛇蜘蛛啥的啊!”
她宁愿遇到这些,因为凭借她的功夫,完全可以带着姜砚之大大方方的过关。
可是这墓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啊!”姜砚之一声惨叫。
闵惟秀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去,“这次是什么?”
姜砚之双目通红的望着天,“天上掉下来一本破书!把我的头都砸了一个大包。”
你看看,就是这样……不弄死你,但是气死你!
姜砚之气呼呼的捡起地上的书,他虽然穿得多,但是没有戴帽子,砸头还是很疼的。
只见那书封上写着几个硕大的字,“暴雨梨花针的秘密。”
姜砚之眼睛一亮,朝着闵惟秀蹦跶过去,“惟秀惟秀快看,这说不定是一个什么宝贝!”
他一边说,一边翻,在离闵惟秀三步远的时候,突然身子僵硬在了原地,啪的一声把书关上了,狠狠的呸了一口!
这墓主人一定是注定孤独终老的男人!要不就是娶了个悍妇!
要不为什么要在不可言喻的书上弄上这么一个正经的封皮呢!他差点儿就拿去跟惟秀一起看了!
跟惟秀一起看?姜砚之甩了甩脑袋,不能想不能想,要是惟秀看了之后,想要把他就地正法怎么办?他是从还是不从呢?
这还用想么?
你快让我从了你!
闵惟秀莫名其妙的看着姜砚之,万分鄙视,暴雨梨花针算什么?有她的狼牙棒好用?
上战场打死就行了,谁没事把人扎成一个刺猬玩儿?浪费针的败家玩意儿!
姜砚之见惟秀不悦,想要转移话题,四处的看了看,却顿时脸色不好了起来,“惟秀,你看那是什么?”
闵惟秀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瞧,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这不是你踩到的第十八个坑么?里面放着一个猪尿泡,一踩飙你一脸墨,幸亏我轻功好,跑得快……我们又走回原来的路上了。”
他们一直走一直走,因为想要快些走出去,根本就连墓室都没有进,直接朝着闵惟秀感受到的风的方向走去。
有风就有出口。
但是走来走去,那风口好像在眼前,却怎么都走不到。
姜砚之拍了拍闵惟秀的肩膀,“惟秀别担心,我看书上说,若是遇到了迷宫,有一个办法肯定可以走出去,那就是把手放到右边的墙上,一直走一直走,就能够走出去了。”
他说着,就要扶墙。
闵惟秀只觉得心中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一把揽住姜砚之的腰,将他带开了。
姜砚之一头雾水,定眼一看,脸又黑了。
只见之前他手摸的地方,出现了一只血淋淋的假手……
见没有人摸了,那手又猥琐缩了回去。
谁想和你手拉手!
这都是什么鬼啊!
闵惟秀强忍住了笑,指了指一间耳室,“要不咱们先进去寻寻线索吧。”
他们走了很久,毫无头绪。
耳室并没有门,闵惟秀走进去一看,里头空荡荡的,只在墙角放着一个黑棺材,别说金银珠宝了,连个破瓦罐都没有,不知道是被人拿走了,还是原本就是没有的。
闵惟秀让姜砚之站在门口,自己用轻功先将墓室试探了一番,寻了个安全的地方,坐了下来,“进来歇歇脚吧,这里没有机关。高恬恬没有学武功,遇到的情形应该跟你差不多的,虽然会受到惊吓,但是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么她会不会已经逃出了墓穴呢?”闵惟秀说着,又摇了摇头,“她若是逃出了,为何不回家?她若是没有逃出去,那尸体就应该还在墓穴里才对。我们走了很久了,并没有见过尸体……”
姜砚之平复了一下悲愤交加的心情,在这墓穴里,闵惟秀一次都没有中过机关……可是他,中了二十五次了……
男人的脸……没了!
现在他去练武功还来得及么?听说只要没有被用过,就能去少林寺练童子功,金钟罩铁布衫啥的……可是,他想着,看向了闵惟秀,可是他都要娶惟秀了啊!还练什么童子功……
“嘭!”正在这时候,一声巨响传来,闵惟秀同姜砚之立马站了起身,只见那黑色的棺材盖子咣当一声移开了,一个女尸坐了起来,脑袋一扭,阴森森的看着二人。
“怎么回事?听起来像是我们来的方向,莫非是高家发现我们两个人不见了,要把地板给砸破了来救人?”姜砚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