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
试想本卖一两银子一斤的盐,被降成二十文钱一斤。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钱,市场就那么大了,这谁能不疯。
换他是盐商,他也得疯。
这便就是根本原因,而这他们若是能配合朝廷,朝廷说不准还会给他们一点红利。
偏偏他们要以卵击石,朝廷只能想办法治他。
“贾赦伱继续。”
皇帝眼睛有些亮的瞅着贾赦。
贾赦接着道:“硬法子不能用后,只能选温水煮青蛙的手段,然盐商向来以精明著称,他们又怎可能瞧不出朝廷的手段。”
皇帝的头耷拉了下来。
“所以朕该怎么做?”
“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难道朕要向他们低头吗?”
皇帝的心情变的越发的沉闷。
贾赦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您乃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怎可向那卑贱的盐商低头。”
“少说好听的话,快给朕想办法。”
皇帝根本不吃拍马屁这套,贾赦面色变的一本正经起来。
“是臣的错,臣不该恭维陛下!”
贾赦坐着朝皇帝一礼,脸上哪有一点认错的模样。
皇帝被贾赦逗的哭笑不得起来。
“贾赦你就快说吧!”
“当年父皇被愤怒冲昏头脑,朕一直觉得你受的惩罚实在太过。”
“本该袭爵成侯爵的你,却降爵成了一等将军。”
贾赦的眼中满是认同,他也这样觉得。
当年太上皇对义忠太子一案的处理实在是太过,不管有没有参与的,只要和义忠太子有联系。
便就一棍子打死,不是被抄家,就是被砍头。
他和他敬大哥哥能保住这爵位,还多亏了他爹替太上皇挡了致命一箭。
若无这一箭。
说不准他贾赦现在就还是国公,呜呜呜~
他爹实在是太忠义了。
呜呜呜呜~
太上皇已老,后面做了不少不为仁政的决定。
而这若不是有一群板荡之臣拦着,怕又是一个李隆基。
大楚王朝就要二世而亡了。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太上皇后期昏庸,跟着太子混又能怎样。
他们本来就是铁杆太子党,不比后面受人猜忌,打压好?
贾赦不理解贾代善的所作所为,但他却佩服他对太上皇的忠义。
然他的一片忠心却喂了狗,后面他是怎么对贾家的?
没参与到里面的他与贾敬,无辜受到连带,降爵降爵的,弃爵弃爵的。
他贾赦还好,可以顶着一个爵位躺平。
贾敬就没他这个好命,为了保住宁国府一脉,不碍太上皇的眼,直接出家躲着。
想想贾赦就有些来气。
而这更别提比他家还怨的他老丈人一家,他老丈人才是倒了血霉。
只因教了太子,便就被连带了?
一家老小无辜受难,若不是他上下打点,又通过西北的人脉,保下张家,现在只怕早就没了。
翻案都找不到张家人。
流放西北的人会被安排去哪儿?
一个是冲锋的前营,一个是挖煤的矿山,这两地皆都不是人待的。
至于女人,女人更惨,能有人买就算是好事。
“恩侯?”
皇帝轻轻唤了一声浑身怨气的贾赦,贾赦露出一抹苦笑。
“臣谢过陛下!”
反应过来的贾赦对着皇帝一礼。
“陛下对臣的恩德,臣铭记在心,只是臣”
贾赦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紧接着不知是原身情绪上来,还是他贾赦自己有所感触,眼中竟然泛起了泪。
“陛下还记得臣岳家,张太师一家?”
“你是说张师?”
经贾赦提醒,皇帝想起了张家。
那个天下文学泰斗,从前满门皆是读书人的张家。
贾赦点了点头。
“臣岳家实在是冤枉,只因乃义忠太子之老师,便就被太上皇全家发配到了西北。”
“吏部已得太上皇的应允,可为当年受冤之人翻案。”
“臣岳家被小人所冤,臣请陛下为臣岳家翻案。”
皇帝有些沉默,当年冤枉张家的,不是他人,正是现在的首辅李不辱。
他靠着这个走上了首辅的位置。
如今的他,因皇帝亲政,手里的权力虽不如从前,但却也不容小觑。
“你让朕想想!”
皇帝头疼的捂上了头。
为了张家得罪那李不辱是否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