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的目光瞥向林之孝。
“派人继续去催,就说本大老爷遇到了难事。”
“他们若是不赶紧将欠下的租子还上,本大老爷就只能用点厉害的。”
“是!”
林之孝朝着贾赦一礼,后准备出去准备。
贾赦又将林之孝叫住,林之孝眼中满是疑惑的看向贾赦。
“大老爷可还有事?”
贾赦点了点头,乌进孝能攒下这么些银子,说明他手底下有产业。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得先弄清楚这乌进孝手底下的产业,他才好将这人收拾干净。
万一他是一个三姓家奴怎么办?
他贾赦总得做好准备,敌人在暗的感觉可不好受。
“你再挑几个好手盯着那乌进孝,若发现他出了庄子,便就一路跟上,看看他做什么。”
“是!”
林之孝点头离开。
贾赦的笑容,变的耐人寻味起来。
这年代,背后没个靠山,买卖可不好做。
他贾赦得做好与人在朝堂上,打官司的准备。
天昏昏沉沉的暗下,贾政被关在柴房里面又饿又困,朝外面喊人,也没有人搭理他。
贾政无力的靠在墙上。
这一刻,他想起了王夫人。
从前他什么都不用做,自有王氏与老太太将东西捧到他跟前。
而自从王氏罪行被发现后,他便就变的诸事不顺。
先是老太太对他爱答不理,再后来他丢了官位。
不过寥寥几月,他从不可一世的荣国府二老爷,沦落成街边赌坊都敢抓的白身贾政。
这变化怎么就这么大。
难道是没了王氏的原因?
贾政记起了王夫人的好,但一切却已为时已晚。
王夫人被关,想要放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不将她放出来,他贾政难道就要这般烂下去?
贾政陷入了深思。
他不能就这么烂下去,他要想办法改变现在的一切。
贾政有了改变的自己想法。
一夜无眠,到了
周扒皮卑微的来到了柴房。
“政大老爷行行好,您就放过小的,将钱还上吧!”
贾政臭着一张脸,并不搭理他。
周扒皮让人将文房四宝拿了进来,贾政虚弱的睁开眼瞟了一眼。
“你们要做什么?”
周扒皮没有答,从小厮的手里接过这文房四宝,坐在地上开始磨墨。
待墨磨好后,周扒皮才再次开口。
“小的只是一平头老百姓,荣国府这样的人家,小人自是惹不得,只能让您亲自开口写下信,小的才敢贸然登荣国府的门。”
“麻烦政老爷了,您若是想回去,只能靠这了。”
周扒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同贾政说道。
贾政盯着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陷入沉思,这有用吗?
荣国府已经放弃他了,即便他写了也是无用的。
不然昨天荣国府便就将他赎出去了。
“写吧!”
周扒皮催促贾政,捆着贾政的绳子被解开。
贾政扫了一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这些人皆都是防备他逃跑的。
自知敌强我弱的贾政无奈的写了下去。
待写完后,周扒皮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纸拿起,放在嘴边吹了吹。
待纸上墨迹干了后,周扒皮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点喜色。
“给政老爷上饭,上好饭!”
说完,周扒皮转身离开。
小厮们唏嘘的瞅了一眼贾政。
堂堂勋贵,自甘堕落的沦落到被一个赌坊掌柜欺负的地步,实在是可怜又唏嘘。
柴房内,又只剩下贾政一人。
周扒皮带着打手以及贾政的手笔信登了荣国府的门。
今日正好贾赦休沐在家。
门子瞧见是昨日赌坊的人,连眼都懒得抬。
周扒皮朝门子塞了一锭银子。
“小哥可否进去给令府大老爷通报一声?”
“就说政老爷在赌坊欠了债,我来讨债!”
说着,周扒皮掏出了贾政的信件,在门子的面前晃了晃。
门子瞟了那信封上的字迹,不用瞧也知道是贾政的手笔。
“没空!”
门子直接甩了两个字,周扒皮愣住。
他不会连荣国府的门都进不去吧!
周扒皮瞧向身边的汉子,不是说让明日再来,到了明日,怎的连门都进不去?
大汉走出来,敲了敲门房的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