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
有荣国府的名头顶着,贾政在那赌坊内,怎么也不能出事!
不光不能出事,他们还得好好的供着。
不能让他饿死!
一众彪形大汉从荣国府内出来,直奔赌坊。
赌坊的大掌柜也急的不行。
去了这么长时间,人还没回来。
荣国府不会将他派去的人扣下了吧?
做人不能这样呀!
真的太过分了,这不就是摆明要欺负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这官不能这么当啊!
派去的人回来,看着一个个臊眉搭眼的汉子,赌坊的掌柜彻底火了起来。
“让你们去要钱,要来的钱呢?”
“是不是让你们给吞了?”
领头的汉子瞟了一眼赌坊掌柜。
“这哪能啊!”
“是那荣国府没给,让明日再去!”
赌坊掌柜的右眼皮跳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钱怕是要不回来了。
那荣国府拿捏了他们不敢报官,怕不就是想拖。
这钱就要打水漂了,二三十万两的银子,这让他怎么和东家交代。
“废物,都是废物!”
掌柜的急了起来,对着一众去要钱的汉子开骂。
泥人尚有三分性子,他们虽然在这赌坊里干,但却没将身子卖给赌坊。
凭什么这么骂他们。
去要账的一个个汉子面色黑的厉害。
赌坊掌柜没有丝毫察觉的继续骂,一直到骂完,解了心头之恨,才放他们离开。
这年头还真就是钱难挣,屎难吃。
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他们不得不忍。
“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明日,咱们怕是要再挨一顿骂!”
小弟垂头丧气的瞧着大汉,大汉的面色亦是不好。
掌柜的嘴实在是太毒了。
什么难听,他骂什么。
再听几次,他们怕是能被气死。
“要不咱们辞了吧?”
“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去哪里混不来饭!”
“是极,是极!”
一众人开始附和,与其在这里挨骂,还真不如换一家吃饭。
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大哥?”
领头的汉子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们本是在西市开武馆的,武馆没开起来,一家子人反而沦落成了赌坊打手,做着丧良心的事。
然不在这,去哪里干?
去码头当苦工扛大包吗?
那玩意更累,更不是人干的!
“谁敢辞,谁就不是我兄弟!”
壮汉当即否决了小弟的建议,并说下了狠话。
一众小弟眼中满是不解。
“大哥,那掌柜的不将咱们当人,咱们为什么不辞?”
“咱们去码头当纤夫,也比在这里挨骂做丧良心的事强。”
大汉一巴掌打在了那说话小弟的头上。
“你是傻的吗?”
“你去码头当纤夫能有几个钱?”
“家里的人不吃饭了?”
“还是说婆姨不讨了?”
“一个个的眼睛就盯着挨骂,我就问你们,你们在外面能挣几个子儿?”
“神京不是别的地方,什么都贵,别到最后,连带的一家老小上街讨饭,都吃不饱!”
大汉的话一句一句又一句的敲在他们的心上,慢慢一众人的头低了下来。
如大汉所说,他们在神京生活需得有钱。
之前一家子人闹哄哄的开武馆,已经将家里的钱搭上。
现在再辞了这份来之不易的伙计,一家老小的生机怕就真的要断了。
“那怎么办,大哥。”
“明日咱们要不回来钱,依着这周扒皮的性子,怕是要扣咱们半月的薪水。”
“更别提咱们挣得本来就不多,扣了这半月,一家老小就得饿着等下月了。”
周扒皮便就是那赌坊掌柜,这赌坊的掌柜待人接物十分刻薄。
他们这些在赌坊的打手,便就偷偷的给他取了一个周扒皮的名字。
大汉瞟了一眼那说话的人。
“明日见机行事,尽量也将他拉去!”
“只要他去了,出了事,便就不是咱们的问题。”
小弟们纷纷点头,后一哄而散的离开。
周扒皮盯着眼前被堵了嘴的贾政翻了难。
“政老爷,您快想想办法,让你家里的人,将钱还了吧!”
“咱们小门小户的,实在比不得荣国府厉害。”
“可这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