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的声音响起。
“一般遇到箭伤和捅进去不严重的刀伤,清理干净用这个治速度最快。”
“而待闻至肉香后拿起,撒上防外邪,治疗烫伤的金疮药包好也就行了。”
贾代儒咽了咽口水看向张德。
“这确定能行?”
“可别虎老夫我,治死了人,老夫可担不起责任!”
张德淡淡的眼神瞟向贾代儒,太过有良心当不了军医。
战场上死伤率,还用得着他说吗?
一般受了这般捅进去的重伤,能有这三七开的活命率就算是神医。
当年他也是靠着这般活人的概率才攒下了这神京的一家医馆。
“实在不行,你就别去了吧。”
张德提醒贾代儒。
“军营里什么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
“能有的治便就是命好,而瞧你这磨叽的娘们怂样,怕是够呛!”
贾代儒瞪圆了眼,伱可以骂我,但不能看错我的性别。
他是铁骨铮铮男子汉,贾代儒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被张德狠狠的打了一下。
“认真着点,现在你是学徒,好好的瞧着!”
“我就只给你演示一遍。”
张德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也能压着贾老头一头了。
贾代儒揣着手认真的听着,接下来的才是关键。
“一般这样处理好后,按理这药两三天换一次就行,但要是看见流脓了,需得一天换个两次。”
“然这是军营,忙都不忙不过来,一天换个一次,命大不死就行,甚至两天也没事。”
“那句话怎么讲来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张德淡淡的说着。
贾代儒瞬间精神起来。
是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张德继续给贾代儒展示其他的东西怎么用,后又教了贾代儒几个止血常用的穴位和几个顶用的药方。
贾代儒人都麻了,这和东街的张屠户有什么区别。
与此同时,贾代儒心里开始打退堂鼓,实在不行他还是别去了吧!
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当官搭上他这条老命。
张德自顾自的道:“一般这等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刚上来的医官做,你们只需跟着学着点就行。”
贾代儒的心松了下来。
不让他来做就行。
“不过.”
张德的话锋一转,目色认真的看向贾代儒。
“你这可是想好了,转了医道就不是读书人身份了。”
贾代儒朝着张德点了点头。
“实话说吧,朝廷要征西北,我家赦大侄子在里面最次都得是个跟着主帅的副将。”
“我实在是不想放弃这个转为官身的机会。”
“瑞儿大了,以后就要出去读书,我不能在他出身这件事上拖累他。”
“行了,别说了,只要你这一把老骨头扛的住就行!”
张德擦了擦手,略有些羡慕的瞧着贾代儒。
再说下去,他就忍不住拿锯子锯了你这勋二代了。
tmd同样是人,凭什么你还能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当官。
而他只能守着这一间铺子了此残生。
贾代儒看着张德转移话题。
“宁儿现在读书读的如何了?”
“我听说被国子监旁边社学的夫子相中,去了那里读书?”
张德点了点头。
他们俩能关系这么好,一方面是认识多年的原因,另一方面便就是相同的境遇。
两人皆都是克子克妻的命格。
张德比他幸运一些,有个会读书的好孙子。
然这仅这一点便就比他强。
一夜无眠.
随着天亮起,贾赦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
林之孝服侍贾赦从床上起来,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他感觉他的四肢都蜕化了。
贾赦任由林之孝给他穿衣服。
穿好衣服,贾赦简单吃了一点,便就看见穿戴整齐,手提一根近三米缩小版马槊的贾琏。
贾琏这是将贾赦给他的一套装备都穿在了身上。
贾赦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贾琏,招呼他放下武器过来吃饭。
贾琏对着贾赦摇了摇头,表示他吃过了,只坐在这里等贾赦吃完就行。
贾赦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待吃饱后,贾赦带着贾琏直奔宁国府尘封了十几二十年的校场。
校场之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人。
只见其中部分人身披战甲,手拿武器。
贾赦的眼睛亮了亮,这才是武勋世家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