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母同胞的孩子,这待遇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想他贾政自进入朝堂也有十来哉了,别说皇帝,就是近距离的一根皇帝毛,他都没见过。
贾政坐在贾母的旁边低着头,难受的不行。
一向最关心她的贾母直接将他忘在脑后,同时脑子里考虑怎么给贾赦重新找个老婆。
这邢氏出身卑微,忒小家子气了些,配不上这荣国府当家命妇的位置。
感受到贾母的目光,邢夫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坐着。
贾敏扫了邢夫人一眼,而后又扫了一眼贾母,心中瞬间明白贾母现在在想什么。
对于此,贾敏有些无奈。
她这母亲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下,荣国府刚要崛起,便就要换主母,旁人会怎么想,只会觉得荣国府刻薄寡恩。
好不容易起来的贾家,说不准就会因为这一件事再跌落泥潭。
贾敏看向邢夫人。
“大嫂子最近实在受累了,我与如海回来,你忙前忙后的帮忙打理,实在是辛苦。”
邢夫人微微一笑。
“敏妹妹客气,你我乃是一家人,我给你打理照顾也是应该的。”
贾敏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贾母。
“母亲是会调教儿媳妇的,大嫂子不过才刚管家几天,便就将家管的这样好,其中必然有母亲您在里面帮忙。”
贾母扫了一眼邢夫人,邢夫人害怕的将头低下。
不过就这一个动作,贾母便就心生厌恶。
“那是我调教,是她自己有本事。”
贾敏听着贾母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氛围实在是太压抑了。
林如海握了握贾敏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像这样的家务事,等大舅哥回来处理就行。
贾敏点了点头。
贾赦喝了点小酒,一张脸红的和关公一样。
说他喝多了吧,他还真没喝太多,就是上脸。
几个小太监略有些担心的看着贾赦,他是真的没喝多,只是看着脸红而已。
而这真正醉的是哪位!
“赦弟!”
“明个到哥哥家喝酒!”
牛奔醉的不行,被两个健壮的小太监抬着往外走。
这也太不经灌了。
那淡的和啤酒一样的酒,竟然能喝醉!
牛奔就这么被抬着上了牛家的马车,嘴里还不停叨叨着要贾赦明天去他家做客的事。
整个人已经彻底醉了。
“还是年轻啊!”
裴冕站在自家的马车前瞧着被人往马车上架的牛奔。
贾赦看向出声的裴冕。
“裴老海量!”
裴冕淡淡一笑,这才哪到哪,当年他与人斗酒,喝了整整一缸的酒也没醉。
现在这年轻人~真是不行~
裴冕撇着嘴,在心里发出嘲讽,而后将目光转向贾赦。
“伱小子还行,勉强能招架住我!”
贾赦乐了。
装,是真能装!
要是没看见你这老头偷偷往衣服里灌酒,他就真以为你是海量了。
“夜黑风凉,您老回去的时候多加件衣服,免得因为湿身着凉生病。”
贾赦坐上马车,掀开了帘子,拆穿裴冕大笑一声。
裴冕面色一僵。
贾赦命令马夫驾马而去。
瞅着贾赦马车的背影,裴冕忍不住骂了一声贾赦。
站在他旁边的人忍不住偷笑起来。
“裴老再多穿件衣服吧!”
裴冕感觉自己脸快没了,就这么明显吗?
裴冕皱着眉坐上马车。
渐入深夜,打更人的人声音响起,除了偶尔路过的京营守备,整个神京城的大街陷入一片黑暗的寂静。
马车压在青石板上发出吱呀声,车夫驾着马车一路行至荣国府,终于看见了零星的光亮。
只见荣国府大门打开着,两颗硕大的灯篓照亮着门前的一片空地。
林之孝期盼的等在门口。
回来的不仅只是贾赦,还有一辆拉货用的牛车。
皇帝是真大方,除了赏赐了珍稀古玩,更是赏赐了不少的绫罗绸缎。
林之孝赶紧过去接有些微醺的贾赦。
“老爷您喝酒了?”
贾赦点了点头。
“喝了点小酒,不用扶,本大老爷好的很!”
贾赦挥手制止要过来搀扶的林之孝,林之孝笑着收回了要搀扶贾赦的手。
“今个下午,老太太可有再闹?”
贾赦询问林之孝,林之孝朝着贾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