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医!啊!高太医,我是皇上亲封的贵人,我是皇上的女人,你怎可欺辱于我?放开我,放开......”
在后宫,听到这种话,若不是身上缺个重要零件,此刻的敬事房太监徐公公就会被吓得胡子飞起。
“大胆!”尖细的声音响起。
屏风后面的拉扯瞬间停止,片刻后,又儿慌乱地捂着胸口处白皙的皮肤,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梨花带雨地坐倒在地上,挽起的发髻也因为撕扯而散乱。
那模样看起来狼狈至极,任谁见了,都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仙芝简单整理好亵衣衣领,从容地走出屏风,轻蔑地瞟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又贵人。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终于轮到孟孟上场,她一边大喊一边冲进屋去,见主子衣衫凌乱,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主子一片春光的胸前。
徐公公颤抖地举起兰花指,震惊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脑出血厥过去:
“高......高......高太医,娘娘,这......这到底是......诶呦我滴个老天爷呀,咱家的命也是命啊,怎么偏偏正好让咱家见到这种场面哪?”
文华殿,洪四海顾不上瓢泼大雨,一把推开徒孙支起的雨伞,手脚并用地爬上台阶。
刚刚结束早朝,皇上还在和大臣们商议国事,他不敢打扰,只得紧贴殿门,在外面来来回回踱步。
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发白,他也根本顾不上。
又璇宫的事情太大,大雍开国至今,从未发生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又贵人身后是能与丞相抗衡的闻尚书,高太医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亲自要过去的人,这两边真要是硬碰硬,扒他一层皮不是问题。
后妃和大臣搞在一起,这种事情不管是谁碰上,都得借两条腿跑出十万八千里远,生怕崩自己一身血,可是偏偏就被敬事房的太监遇上了。
作为皇宫大总管,洪四海自然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能想办法,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一个炸雷,把沉浸在求爷爷告奶奶祷告中的洪公公炸醒。
他抬头一看,殿内的大臣们已经逐一离开。
屏退伺候的太监宫女,他悄悄来到皇上身边,耳语了几句。
皇上凌厉的眼神射过来,吓得洪四海腿软地扑通跪倒:
“皇上,宫内发生这种事,要怎样处理,还请您定夺。”
批阅奏折的手慢慢放下,两个呼吸后,皇上悠悠开口:
“后宫没有皇后,请太妃去又璇宫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记住,不许张扬,所有人把嘴给朕闭紧了。”
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洪四海瓮声瓮气地大着胆子最后问了一句:
“皇上,您不亲自过去吗?”
“......”
没有回答。
有时候,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得了旨意的洪四海赶紧从地上爬起,使出吃奶的力气,快步赶去请太妃出面。
“金符使。”皇上放下奏折,对着空气叫了一声。
瞬间,一个全身黑衣,黑布遮面,腰带金符的男人出现在大殿中央。
来人跪倒在地:“属下在。”
“又璇宫怎么回事?”
“回皇上,又贵人的婢女不小心把姜茶弄撒在高太医身上,婢女带着高太医去往厢房休息,顺便清洗官服,在高太医脱掉官服的同时,又贵人进入了东厢房。
什么也没说,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皇上的手指在御桌上慢慢画圆:“你说......这个权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金符使:......
听起来,皇上是在问他,征求他的意见,但是跟在皇上身边时间久了,便会发现,此刻皇上并不是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秘密通知冬香,让长公主即刻到又璇宫去。”
“是。”金符使领旨消失。
长公主府。
“公主!公主!公主您快醒醒,出大事了,公主,公主啊......”
正在梦中和小狂徒你侬我侬的云华被强行开机,看向春香的眼神想要射出无数暴雨梨花针。
“春香啊,我昨晚有没有和你说过,小事招魂,大事刨坟?”
“说过。”春香点头如捣蒜。
“那你是招魂也好,刨坟也罢,能不能别叫醒我?”说完,云华抬头望向窗外,“你自己瞧瞧,外面的雨,比依萍找他爸要钱那天晚上下得还大。
我又不上班,我又不上学,叫我起床干嘛呀?”
说完,云华便要翻身继续睡。
春香眼疾手快地拉住主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