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还不醒?什么时候能退烧啊?这都一天一夜了,公主烧得快变成火炉了啦!”
“呜呜呜,都是柳色不好,要是柳色陪着公主出城,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公主,您最近是怎么了啦?不是被雷劈就是被追杀,江儿好心疼您哪,呜呜呜,江儿的心好痛痛。”
耳边实在是聒噪得很,怎么想和小狂徒在一起好好睡会儿觉,就这么难呢?
云华不耐烦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装修,豪华得堪比哈药六厂。
“这是在哪儿啊?我不是在山洞里吗?”嗓子哑得好像被轧道机碾过,又疼又干。
“公主?公主您醒了?高太医!公主醒了!”
这个场面太熟悉,几天前穿越过来时也是一样的步骤,一帮面首哭啼啼,一位婢女叫叽叽。
云华费力地扭过头来:“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我的公主府?”
见自家长公主醒来想上前表现的面首们被秋香一把推开,无奈只得委屈地在一边排排站。
秋香端过茶杯,给主子润润喉咙,眼看着一杯水顷刻间被解决,秋香心疼得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公主,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您,都是奴婢的错。”
“咳,秋香啊,不哭。我这是回家了?我怎么回来的?你先别哭,给公主我讲讲。”
“回公主,奴婢4人和您分开时驾着马车回到雍都,皇上知道后派禁军沿着您回来的路线仔细寻找,后来在一个山洞里找到正昏睡的您,才把您带回来的。”
云华想了半天,对自己是怎么被带回府的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不过能安全回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了,霍骁呢?霍骁为了保护我,伤得特别严重,他人呢?”
“公主不必担心霍指挥使,他很好,正在东院休息。”回答的不是秋香,而是端着中药进来的高仙芝。
看到心心念念的小灵芝,云华的眼睛瞬间从30度灯泡变成100度,亮得灼人。
见秋香接过药碗,云华指了指高仙芝的方向:
“高太医,你来喂我吧,这药太苦了。”
高仙芝眨眨眼,不太理解:“公主,良药苦口,再说,为何臣来喂您,药就不苦了呢?”
云华微不可查地撇撇嘴,还跟我装糊涂,本公主亲了你那么多次,当然是觉得你很甜啦。
没回答高仙芝的问题,云华摆了摆手:
“秋香,你们都出去吧。”
墨水:“公主,公主让墨水伺候您吧,墨水很会喂您吃东西的。”
柳色:“柳色好想念公主,柳色没有公主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让柳色再陪陪您吧,柳色不要离开了啦。”
江儿:“呜呜呜,病在公主身,痛在江儿心。江儿这就去烧香拜佛,祈求公主福寿安康,长命百岁,公主,江儿会一直惦记您的......”
还有很多话没说完,面首们已经被秋香推出房间。
只剩下云华和高仙芝后,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高仙芝咬了咬后槽牙,抬头对上长公主的眼睛:
“公主,您淋了雨,而且一直没有休息好,又长途跋涉,才导致发烧,吃几服药,好好休养几天就能痊愈。”
云华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灵芝看,听完他的话,抬了抬眉毛,表示知道了。
气氛有点尴尬,高仙芝轻咳一声,端起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
“公主,臣喂您喝药。”
云华笑呵呵地将喂过来的药汁喝下,拍拍床边:“高太医,你别站着了,坐到我身边来。”
高仙芝握着药碗的手指发白,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坐到床上。
“你怎么了?谁惹你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高仙芝没回答,只是又舀起一勺汤药喂过去。
云华握住那拿着汤匙的手,没有要喝的意思,声音很轻:“说呀。”
高仙芝想挣开长公主的手,试了两次,换来的却是被握得越来越紧。
高仙芝:......
“......霍指挥使身上的伤,是公主为他包扎的吗?”
云华点头:“对啊,他为了保护我受了好多伤,我不管他,他就死了。”
“那......霍指挥使的衣服,是公主脱下的?”
云华再次点头:“嗯,要缝合,还要上药,穿着衣服怎么弄?再说衣服都被雨淋湿了,当然要脱下来。”
高仙芝的脸色越发难看:“公主,男女授受不亲,您是女子,怎可......您怎可......”
云华叹了口气,将药碗拿到一边,双手握住他冰凉的手:
“高太医,你是医者,应该知道医者父母心。再说我连禁军大营里那些全身溃烂的男人都见过,看了霍骁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