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半年前不是已经入土为安了吗?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你爹是被霍将军从战场上拖回来的。”
“因此,霍家还被封了侯。至于你那日看到的鞋子,那就是一双鞋子而已,你真的不必想太多。”
秦书劝说苏景翊。
但是苏景翊一个字都不相信,“秦伯父如果想让我相信这个说辞,不如先说服了你自己。秦伯父大概自己都没发现,你每次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躲避我的眼睛。”
“只有心虚之人才不敢看别人的眼睛。所以,秦伯父你真的没有在心虚吗?”
苏景翊这一次说的十分直接,秦书想装傻都没机会,闻言,秦书直接气笑,“说吧,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回京这几日,秦书可没闲着,他派人调查一些事情的时候,发现有人也在调查这件事情,不过,他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查到那个人是谁。
但是现在,秦书大胆猜测,这个人应该是苏景翊。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低调,隐忍的苏家大少爷短短几年内就成长的这般迅速。
不愧是苏将军亲自教养长大的。
即便坐在轮椅上这么多年,也丝毫没有掩盖他的才华。
可惜,他若是早点好起来,说不定如今的结果会有所改变。
“我爹的死是不是有蹊跷。”苏景翊开门见山。
秦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后,笑了,“好,好啊,不愧是苏家的后人,果然没有丢将军的脸。不过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霍家对苏家的态度,以及我对我爹的了解。”
“我爹不是一个冒进之人,尤其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更是慎重又慎重,可是半年前那场战役,他却一反常态,我之前也和秦伯父说过,我后来推演过那场战事,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他是万万不会出兵的,但是奇怪的是,他不仅出兵了,还让所有的苏家军都上了战场,这太反常了。”
说到这里,苏景翊看向秦书,“秦伯父跟在我爹身边多年,应该也很了解他的性子,难道秦伯父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秦书想起那场战役,眼底溢满伤痛和遗憾,“说来惭愧,本将军跟在你爹身边多年,居然还不如你了解他。”
“本将军也是好久之后才反应出不对劲的,只可惜,那个时候一切成了定局,而霍将军也已经带着你爹回来下了藏。”
“无凭无据的事情,只靠我对你爹的了解,根本不能作为证据来说明什么,再加上你爹的死让西陵虎视眈眈,这个时候,陛下也不敢做什么。”
“于是我思量许久后,决定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然后派人私下里悄悄调查这件事情。”
苏景翊闻言,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那秦伯父可有什么发现?”
“我与你的猜测相同,也怀疑霍将军,因为当时你爹出事,他按理说是离你爹最远的,但事实上,他是第一个到达战场,然后找到你爹的。”
“外人都把这些当作是他的知恩图报,重义气,可我总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遮掩什么,至于他到底想遮掩什么,还要等到调查之后才知道。”
苏景翊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切都需要证据。
“我马上要回边关了,京都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景翊,此事可鲁莽不得,你千万别意气用事,从而坏了大局。”
“秦伯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书见他从知道此事到现在,态度几乎没有怎么变,满意的点点头,“你爹若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欣慰的。”
“我爹知道的。”苏景翊笑笑,而后起身准备告辞。
秦书看着他,想到什么,突然问道,“你与宴家那姑娘……真的分开了?我虽然没有见过她几次,但是多年的看人经验告诉我,她是个不错的姑娘,你可要把握住了。”
提起宴清欢,苏景翊眼底难得闪过一抹柔和。
秦书见状,了然一笑。
等苏景翊离开后,秦无黑着脸走了进来,“不是说不告诉他吗?怎么又说了,早知道如此,当初我还和他打一架做什么?”
“哼,明明就是你想显摆自己的武功,现在怎么还怪到我头上来了?”秦书无奈的看了一眼秦无。
他这个侄子,哪里都好,就是这张嘴啊,太毒了。
他和男子这般说话也就算了,日后若是也这么和女子说话,只怕要和他一样,孑然一身了。
“孑然一身有什么不好?若是像苏景翊那样,本公子宁愿孑然一身。”
秦无说到这里,立刻跑过去和秦书八卦苏景翊和宴清欢之间的事情,“二叔,你都不知道,别看苏景翊表面上云淡风轻,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其实他和宴清欢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个会开屏的老孔雀,要多恶心人就有多恶心人。”
“你这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