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你怎么在这里?”
沈惊落从旁边屋子出来,见苏景翊今日居然没有做轮椅,打扮也异常怪异,想到什么,赶紧走过去拉着他去了旁边的屋子。
“你这是什么情况?”
苏家现在这个情况,可不是他说出真相的时候,再说了,霍家现在对苏家可是虎视眈眈,之前因为他是个瘸子,霍家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如果他的腿好了,霍家肯定也会算上他。
苏景翊可是个聪明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做才是,可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望江楼可是达官显贵常来之地,刚才没有被人发现那是他运气好……
“放心吧,即便有人发现我与苏家那位瘸子长得一模一样,也不会有人把我们看成是一个人的。”
苏景翊来到桌前,到了一杯茶后自嘲的笑笑。
沈惊落想到什么,有些心疼的说道,“那是他们不知道你的能耐,若是知道……”
“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这些。”苏景翊抬头说起了早上的事情,当沈惊落看到他说的那双军靴后,下意识说道,“你怀疑苏将军没死?”
“是。”苏景翊十分肯定的说道,“不仅如此,我还怀疑秦伯父知道些什么。”
虽然刚才秦书遮掩的很好,可是他还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你想怎么做。”以往这个时候,苏景翊这么说就是心中有了成算。
果然,下一秒苏景翊便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手指放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试一试就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了。”
人但凡是撒了谎的,就一定会有破绽露出来。
只要他足够耐心,仔细,就一定能找到这个破绽的。
京兆司
白朮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徐大人坐在桌案前,耐心的等着她情绪稳定。
衙役站在一旁,被白朮哭的脑仁疼,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个女子这么能哭,从进来到现在,差不多一刻钟了吧。
大人的脾气是真好,硬是一声不吭等着她哭够。
就在衙役嘀咕白朮还要哭多久的时候,白朮终于抽噎着停了下来。
“大人,我家小姐不见了,不对,是有人要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为了保护奴婢跑了出去,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大人,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小姐吧。”
徐大人稍微思量后,问道,“你别着急,说仔细一些,你说有人要杀你家小姐,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白朮摇摇头,“那人带着面巾,奴婢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但是小姐之前说过,她最近只得罪了霍家一家,如果她这段时间出什么意外的话,肯定和霍家有关。”
咳咳
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随主子。
“那你有证据吗?”徐大人提醒她,“霍家可是一品大员,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证据,此事就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白朮不满道,“奴婢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我家小姐对奴婢有再造之恩,我家小姐出事,奴婢不能默不作声,若是大人觉得奴婢没证据,就请大人帮帮奴婢,尽快找到我家小姐,说不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徐大人叫来捕头,让她按照白朮说的去后山找人。
他则让人把白朮送了回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后,秦无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她们主仆二人还真是不消停,不过,她们如果以为这样就能让陛下彻底对霍家起疑可就太武断了。”
“咱们这位陛下,宁可要有瑕疵之人,也不肯要一个高风亮节之人。”
秦无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嘲讽。
徐大人知道他的性子,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小心隔墙有耳。”
“知道了。”秦无想起什么,提醒徐大人,“等下苏景翊可能回来找你。”
“他来找本官做什么?”
“刚才在悬崖下,他发现了苏将军的军靴,他回来之后就见了叔叔,他性子沉稳,聪慧,只怕叔叔的话不能让他信服,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很快会来见你。”
徐大人惊讶,“怎么会这么巧?”
那个地方如此隐蔽,寻常人可不会去那里,苏景翊一个腿脚不方便之人是怎么去那里的?
“他受伤了?”徐大人担心的问道。
“他受伤?”秦无想起某人健步如飞的画面,嘴角满是冷意,“只怕这个世界上能伤他的人没几个。”
徐大人不解。
“你之后就知道了。”秦无转身,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对了,虽然那个女人的计策有些儿戏,不过好歹是一出戏,你就帮着点吧。”
“什么戏啊,你倒是说清楚啊。”徐大人追着秦无去问,秦无飞身离开了京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