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欢捏紧衣角,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安王瞧见。
“我们说过,互相可以留有秘密,所以安王不必用此事来试探我。”宴清欢转身看向他,“安王刚才应该不是碰巧路过宴家大门口吧。”
安王笑而不语,宴清欢继续说道,“你是特意在那边等我的对不对,你这般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些,从而离间我们夫妻的关系。”
“可惜,要让王爷失望了。”
宴清欢扭头吩咐白朮,“让船夫靠岸。”
“苏夫人不是不生气吗?那为什么还要着急靠岸,还是说,苏夫人刚才那些话只是口是心非,其实你心里比谁都介意他欺骗了你。”
“看在你救过本王的份上,本王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这个夫君,可比你想象的厉害的多……”
“你闭嘴,我的夫君如何,我最清楚,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告诉我。”宴清欢起身,等不及船靠岸,就带着白朮去了船尾的位置。
站在船舱处,宴清欢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安王刚才说的那些话,苏景翊并非旁人眼中一无是处的瘸子,她很开心。
可是,如果他太优秀,她还如何配得上他,从前,她还有宴家小姐的名头,如果她和宴家断绝了关系,从今往后,她就是一个没有母家依靠的人了。
刚才她是不是太冲动了……
“小姐,你别太难过,奴婢看得出来,姑爷是真的在乎小姐,这件事情姑爷没有告诉小姐肯定是有所顾虑,要不然等下小姐回去问问姑爷……”
这时,船靠岸了,宴清欢拉着白朮下了大船,两人急匆匆去找马车时,白朮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和苏云烟长的很像的女子,那人身边跟着一名男子,两人举止亲密,去了旁边的大船。
白朮刚想和宴清欢说此事,见她脸色不是很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黄昏时分,苏景翊回了景园,得知宴清欢还在睡午觉,担心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赶紧去了内室。
“相公。”宴清欢趴在她怀里,无声的红了眼眶。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让人去请大夫。”苏景翊说这就要让元宝去请大夫,宴清欢连忙拒绝,“我没事,就是心情不好。”
宴清欢窝在她怀里,小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她说到要和宴家断绝关系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苏景翊,那般的小心翼翼,仿佛在担心什么。
苏景翊看穿她的担心后,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别怕,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真的会是永远吗?就算有朝一日,你站起来了,你比我爹还要有本事,你也不会离开我吗?”
苏景翊正要开口,宴清欢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还是别说了,其实我并不相信什么誓言,人心易变,未来的事情更是变故颇多。”
“即便你现在诅咒发誓,将来或许也会变的,不过,现在你说的我都相信。”
这一夜,宴清欢一直沉寂在伤心里,连做梦都在掉眼泪,心疼的苏景翊抱了她半个晚上,第二天,宴清欢满血复活。
吃了早饭就带着白朮去巡视铺子。
“我现在手里的银子勉强还可以开第三家铺子,白朮,你帮我让牙行留意一间铺子,这个铺子不要太贵,之后你去看看,有合适的你告诉我”
“好。”
盘账的时候,宴清欢无意间听到铺子里的客人议论霍思思。
“霍家三小姐马上要和离王世子定亲了,真是没想到,被这么多姑娘惦记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被一个野丫头得手了。”
“谁说不是呢,那霍思思虽然身份不错,可从小生活在边关,一点教养都没有,离王世子事什么人,那可是京都第一公子。”
“那般仙一样的人,遇到了这么一个火辣性子的小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大多数人都在替世子委屈,觉得这门婚事门不当户不对。
可世家大族的婚事,有几个和喜欢有关,只要两家联姻,对两个家族有利,这个婚事就可以成,至于它们两人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不过,霍思思是喜欢世子的,这一门婚事,最起码有一个人是期待的。
大家说完霍家的热闹,又说起了宴文远的事情,离七日之期可就剩下三日了,但到现在为止,礼部一点线索都没有。
照这么下去,只怕宴文远凶多吉少。
“宴大人想讨好陛下,躲过这次性命之忧,谁知道眼下朝堂之上大家争风跟他学习,陛下因此龙颜大怒,甚至还用宴大人当典型,好是训斥了一通。”
“眼下宴大人这一招走不通,只能查案,找真凶,可宴大人一个礼部侍郎,他怎么会查案。”
“你们操这个心做什么,宴家大小姐可是皇后钦点的太子侧妃,她家四小姐,现在就是太子的妾侍,宴家有太子护着,怎么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