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幽寒离开后,云墨从外面走了进来。
“可有查到周幽寒来苏家的目的?”
云墨摇摇头,“暂时还没查到,不过主子之前说的那件事情属下查到了。周幽寒来到京都城后,就住进了状元楼,行事十分高调,很快就引来不少人的邀约。”
“但是他都拒绝了,唯独答应了来苏家。”
“另外,属下还查到,他在查一个人,是一个女子,但是因为他没有画像,也一直没有对外说过他的名字,所以属下暂时还查不到他要找的是谁。”
周幽寒在来苏家第一日一直盯着他看,刚才又悄悄来到他的书房似乎想寻找什么,难道他要找的人与他有关?
“继续查。”
午饭后,宴清欢正准备休息,苏长青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宴清欢正在脱外衫,见状,怒从心中来,“苏长青,你疯了吧,这里是内室,岂是你一个男子可以闯的?”
苏长青却不管不顾,推开上前阻拦的白朮,三两步来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衣袖,警告道,“以后如何再让我听说你欺负雪儿,就算你是那个瘸子的女人,我也招打不误。”
雪儿?
宴清雪。
苏长青这般火急火燎的过来找她,就是为了给宴清雪出气?
两世怨恨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宴清欢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他的手腕狠狠的划了过去。
啊……
刺骨的疼痛让苏长青脸色瞬间惨白,同时松开了宴清欢的衣衫。
“宴清欢,你疯了吧,你居然敢伤我……”
“我伤你怎么了?你先对长嫂不敬,后又辱骂长兄,今日之事你就算闹到外面去,我也不怕你。”
“你口中的雪儿,是宴清雪吧,我竟然不知道苏家二小姐居然这般关心我大姐,我更不知道,你们关系居然好到可以为对方打抱不平。”
这个时代对女子要求极其严苛,未婚女子别说与男子走的近些了,就是多看了对方一眼,都会被人指责没规矩,没教养。
宴清欢这句话若是传出去,宴清雪就别做人了。
而苏长青马上要参加武举人考试,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品行不端的流言,定然会对他的前途有所影响。
可若就让他这么忍下宴清欢的嚣张,他怎么想怎么憋屈。
“你莫要胡说八道,本少爷只是出门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你对雪儿……宴家大小姐做的事情,本少爷是习武之人,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恃强凌弱,以多欺少之人。”
“哦,那二少爷不如和我说说,我什么时候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了?”
苏长青差点忘了宴清欢十分伶牙俐齿了。
“你少强词夺理,你欺负宴小姐的事情,好多人都瞧见了,即便你再抵赖也抹不掉这个事实……”
“二弟不是说,你是在街上随口听到的吗?为何说的这般笃定,什么时候听到的消息,也能当作证据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弟当时就在场。”
元宝推着苏景翊进来后,直奔宴清欢这边。
他先看了一眼宴清欢,确定他没事后,这才看向苏长青,“武举人考试,考的并非只是一个人的武功,谋略,还有一个人的品性。”
“二弟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我与娘子的闺房,此事我定要去母亲那边讨个说法。”
苏长青可不怕苏景翊去苏乔氏那边告状,可是他担心苏景翊这个疯子把刚才的事情传出去,武举人考试是他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有人破坏。
“大嫂,刚才是小弟冲动了,还请大嫂莫要放在心上。”
苏长青憋屈的说完,转身离开。
宴清欢一脸愤怒的看着苏长青的背影,指甲陷入了肉里都没有发现,直到耳边传来轻柔的关心,她才慢慢回过神。
“别怕,没事了。”
“来,把手松开,我给你上药。”
苏景翊低头时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再次抬头时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温和模样,“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只管闹,后果我来担着。”
“我闹了,你没看见吗?苏长青的手背被我划了好大一个口子,我当时都想好了,要是他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他的嘴撕烂。”
宴清欢故作轻松,却不知道她这么笑比哭还难看,也更让苏景翊心疼。
“嗯,他确实嘴臭。”
苏景翊给宴清欢包扎好伤口后,还一直盯着她的伤口看,从刚才到现在,他虽然没有破口大骂,没有强烈的情绪起伏,可他周身的低气压宴清欢感受到了。
她不喜欢他不开心的样子,于是转移话题。
“苏长青这几日不是一直在府里练武吗?怎么出门了,而且还这么巧的遇上了宴清雪,相公,你不觉得那里有些奇怪吗?”
苏景翊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