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四个多月没有江绾的任何消息,王妃这段时间几乎天天以泪洗面,也开始整日的埋怨起了自家王爷。
瑞王这段时间心中也很是烦躁,几乎已经.....已经认为自家的女儿遭遇了不测。
就在这个时候,镇远将军府的下人前来通报,说是长宁郡主晕倒在镇远将军府大门前,而且看起来身受重伤,暂时被安置在将军府里面,萧将军也去请了太医前来为郡主医治,暂时无性命之忧。
王爷心中暗暗一惊,第一反应想的是不是自家的女儿做出了什么无礼之事被将军府的人发现,给狠狠的惩治了一番,现在人家明目张胆的的来告知他们王府一声。
这个念头只出现在脑中片刻之后就被他给直接否决掉,他算是看着萧卓远长大的,知晓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江绾身受重伤也就罢了,为什么她会好巧不巧的出现在将军府门口,要是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会直接跑将军府去求救啊!江绾身受重伤,因为什么受的伤?伤的严不严重?”
在赶去将军府的路上,瑞王爷脑中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心里面七上八下担心的不行。
这件事情他暂时也没敢告诉自家王妃,不然到时候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好不容易马不停蹄的赶到将军府,他还没有来的及等下人前去通报便直接走了进去,一路上火急火燎的来到了会客厅,见萧卓远一脸平静的坐在轮椅上,他这才放下心来。
“卓远,绾儿她在哪儿?现在伤势怎么样了?”
萧卓远原本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听到瑞王爷的声音才微微抬起头来,往旁边招了招手,“林延,带王爷进去看看郡主。”
此时的瑞王爷的全部心神都想着自己的女儿,暂时也没有心思跟萧卓远寒暄,连忙跟着侍卫走了进去。
待这会客厅重新恢复寂静之后,萧卓远重新低下头,脸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前天听到下人来通报长宁郡主晕倒在将军府门口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是惊异万分,又听闻她身受重伤,心里面几乎认定是有人想通过一石二鸟之计来嫁祸于他。
只是当他亲自去见了江绾之后,又觉得跟自己想法有些许出入,不像是那么回事。
他没有看到江绾身上的伤口,但是他一过去就看见下人手里拿的那件沾满血污的衣裙,走到床前看到的就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江绾的整张脸上都布满了细微的伤痕,血色已经微微发暗,在她肤如凝脂的脸上这些伤痕显得格外的突兀。
像是察觉到他来了似的,原本昏迷不醒的江绾在这时不安的动了几下,眉头微蹙,缓缓睁开了双眼。
虽然人醒了,但她的目光涣散,胸口起伏不定,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只见她极为吃力的抬起自己的胳膊,嘴唇不住地颤动着:“给,给你......”
那时御医和下人都站在一旁,江绾的床前也只有他一人,于是他满脸狐疑的伸出手接过了江绾怀里包裹成一团的小包袱,见东西到了他的手里面,江绾的那口气顿时一松,整个人又重新晕了过去。
他滑动着轮椅退到一旁,把床边的位置交给御医来诊治,抬手把手里那巴掌大的包裹一层层的打开,里面逐渐露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锦盒,把锦盒打开,就看见里面躺着一株淡蓝色的草苗。
这时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阵难以言说的清香,萧卓远眉头紧蹙,随后把手里的锦盒重新合上。
只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就见那原本给江绾诊治的御医猛地转过头来,瞪大了双眼一脸惊奇的盯着他手中的盒子,充满不可置信的问道:“敢问将军,刚才那股清香可是从这盒子里传来的?”
听到御医的话,萧卓远的目光又移到了手中的盒子上,只见那太医此刻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是既紧张又兴奋,说出的话更是带着一丝颤抖,“不知将军可否容在下一观?”
萧卓远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
御医赶忙打开手里的锦盒,面上顿时变得激动万分,欲伸手去触碰一下,却又缩了回来,“将军,这....如果在下没有认错的话,这便是将军你之前苦寻不得的凤灵草。”
听到御医说这是凤灵草,萧卓远的手指微微一颤,表情一时间变得晦涩难辨。
萧卓远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这么长时间去苦寻不到的凤灵草,怎么会出现在江绾的身上,她又因何而身受重伤的,为何会在受伤昏迷之际还要念着把这锦盒亲自交予他?”
她消失的这几个月,到底是.......
萧卓远定定的看着床榻上躺着江绾,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烦乱的思绪,准备等江绾醒过来当面问个清楚。
瑞王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萧卓远在床前一动不动的守着自己的女儿,内心不由得一阵满意,不愧是自己给自己女儿挑选的女婿,看他这样女儿如果嫁给他也是很不错,这样想着脚步也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