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了通道后,士兵们在电梯口堆砌掩体进行防御警戒,联合钢铁厂的高炉控制室和铁矿焦煤储藏库都在她们脚底下,通往地下控制室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运煤的电梯和一旁的6段人行梯子,还有一种就是工厂外面的下水道入口,苏军早就将楼梯摧毁。看着靠4层楼高的电梯井,一些德军士兵心里都发慌,鬼知道苏联人在下面放了什么东西。好在上级看大家已经打了一整天,早就筋疲力竭所以计划是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再进行突破,先休息一个晚上。
工厂里面太过闷热,除了一些留守警戒的,大家干脆回到空地上过夜,花了两个小时清理了尸体,士兵们躺在还带着血的瓦砾上,空气中的硫磺味还没有消散。除了北部的市政府外,联合工厂的苏军已经全部转入地下,整个莫吉廖夫城终于回归了寂静,只有北方可能会传来零碎的枪炮声,那是在清理苏军的渗透部队。后面的部队送来了水和食物。
“今天吃什么?有没有牛肉炖菜。”士兵们纷纷上前,她们除了早上吃了几块面包,中途的饼干外就没有再进食过了,平常时候咸的发慌的炖菜现在看来都是如此的美味。但当炊事兵从大铁桶里用勺子盛出一盘豆子混合土豆糊糊的时候,原本满怀希望的德军士兵立刻就是一顿唏嘘。
“晒色,又是一堆马粪。”虽是如此,但大家也都是嘴上说说,手里都非常诚实地把饭盒往前伸。艾丽卡干脆把自己的脸洗了一下,硬是把“马粪”吃了下去,其他也不管瓦砾堆扎不扎背,躺下就翻起了国防军报,希望能有点好消息。
阿尔弗雷德和费雪上尉肯定要比普通士兵待遇好点,下面的人顶多把脸洗一下,她们干脆脱掉衣服,拎着两水桶的水,走到一面墙后面去洗澡,留着两名士兵在外面警戒,天快黑了,希望她们洗完还能找到自己的衣服。
“混蛋,拜仁慕尼黑居然输给了汉诺威!”趁着还有太阳光艾丽卡抓紧时间看着报纸,没想到第一条就是这样的噩耗。“汉萨蛮子,竟敢如此猖狂!”
“你还看足球?”
“那当然。”
“晒色,我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今天厨师都做的什么吃的呀!她们难道就不自己尝尝吗?”正开玩笑的克里斯蒂安突然捂起了肚子。
“你不会真被吓的拉裤里了吧。”
“我要去上个厕所了,帮我把这个位置看好,今天晚上就睡这里。”说着便起身和哨兵打个招呼就躲到墙角里去了。
“这家伙。”看天色快暗了下来,艾丽卡把报纸盖在脸上就合了眼。
“嘿!艾丽卡,你有纸吗?”
“别叫,克里斯蒂安,别想着我给你擦屁股。”刚睡下的艾丽卡突然被丹麦人叫醒,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情愿。朝着她躲的墙角扔了一块石头,“用这玩意掏掏得了。”
“声音小点,别把链狗引过来。”
“怕什么,她们都在那里看费雪连长洗澡呢。”艾丽卡翻了个身,正打算继续睡觉,但想了想还是掏了掏口袋,翻了半天,总算摸出来3张皱巴巴的草纸,上面还沾了泥土,手撑着爬起来,跨过那些睡的歪歪扭扭的队友低声说到:“嗨,克里斯蒂安,这几张纸可是非常的珍贵,价值千金,一张2枚坦克币怎么样。”
“你可说的出来,硬币你觉得稀罕的我只有些丹麦克朗,芬尼都是换的,哪里有坦克币,撕点国防军报给我,你那些纸还是自己留着喂老鼠得了。”
“小心国防军报上有细菌,会……。”,“砰”艾丽卡话还没说完。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划破了傍晚的宁静,德军士兵大都刚趴下,而且对于苏军从地道里面钻出来偷袭大都有着心理准备,穿着衣服抱着枪睡觉。纷纷拿枪就地躲避。艾丽卡来不及拿自己的svt40,但保命要紧,条件反射地手一撑就躲到克里斯蒂安上厕所的墙角隐蔽,克里斯蒂安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提裤子,惊地像小女孩一样大叫,立刻就挨了艾丽卡一耳光。然后丹麦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手里也是空空如也,就艾丽卡腰间别了一把纳甘左轮,还是在城区的时候抢的那位苏军军官的。
一声枪响,一阵骚动,一切又回归到了原样,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晒色,是苏军狙击手?”阿尔弗雷德上尉立刻穿好衣服稳定德军,“有人中枪了吗。”5秒钟都没人回应,就在大家以为无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警卫人员的叫喊声,“费雪连长中弹了。”大家这才注意到墙缝里渗出的混合着血液的红色洗澡水。两名突击兵试图上去查看,但被一枪打中小腹,另一个人被打伤了大腿。看来不止一名狙击手,所有人胡乱地朝前方开火,没有一个特定的目标,子弹噼里啪啦得乱飞,反而打到铁板上反弹的子弹又擦伤了一名士兵的手臂。腹部中弹是不会立刻死去的,而那位苏军狙击手似乎没有补枪的打算,伤员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喊,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所有的德军士兵两脚发软,一些士官撕掉了自己的军衔标记,就在两天前23步兵师渡河的时候遭遇苏军狙击手的阻击,一个连的士官被杀的干干净净。当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