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却顾不上追问,因为这女娃情况危急,小孩还没生出来,就咽了气。”
武大敬顿时目光躲闪,结结巴巴道:
“那、那可不敢哪——”他手不停的摆,头摇得像打拨浪鼓似的:
这些话说来口齿清晰,再也没有像之前讲话颠三倒四,就是前头的张传世也觉得有些怪异,转头过来看了他一眼。
“不清楚。”武大敬就道:
“……”武大敬被骂得有些尴尬,连忙伸脚去蹭地上带血的唾液。
“看来是这几日赶路,症状严重了些。”
‘咚’的脆声响起。
“有您这句话就行了。”武大敬听她这样一说,反倒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接着说道:
他说道。
他畏畏缩缩将手收了回来,纠结了半晌,一脸肉痛的将掌上的血擦到了布鞋旁侧,末了才回答赵福生的问题:
“早年?没有、没有。”他连连摇头:
他仿佛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厉鬼缠身,随时都有可能命不久矣。
“偏偏怪异的,是这小孩睁着眼睛,看起来又像活的。”当年的记忆,武大敬此时像是全都记起来了,一些细节还说得格外清楚:
“一年之后,武大通的儿子出生,你娘当时去帮忙接生了吧?”赵福生问到此处,心中已经有几分笃定。
这个答案在赵福生预料之内,但她听到之后仍是皱了皱眉。
“去了万安县哪里,做的什么营生,你可知道?”
“想不起来就算了!”
“……”赵福生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他,却没料到他自己就已经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
“之后呢?”
可当时无论她怎么推拿,这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哭不闹。
“那流鼻血的情况是几时出现的?”赵福生再问。
要知道当时的武大通年纪可不小了,是村里知名的老光棍,又穷又老,且远近闻名,谁又会将家中年轻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人?
“事关鬼案,我不能保证一定事事保密,但我敢保证武立人无法找你或者你后人的麻烦。”
可这老头儿有点凶恶,先前几次三番喝斥他,对他异常嫌弃的样子。
“你娘早年没有这流鼻血的毛病吧?”赵福生不着痕迹问了一声。
“是是是。”武大敬连忙点头。
“且那女娃虽瘦,手却很软,没有茧子,我娘当时就猜测这武大通恐怕是不知从哪里拐了个小姐……”
赵福生话音一落,不知为何,手臂钻心的痒,她没忍住隔着衣裳用力揉搓了手臂数下,直揉得手臂有些火辣疼痛了,那股痒才被杀住。
他说道:
“我借了他一些铜板,帮着张罗了他娘丧事,他娘一入葬,他就离开了狗头村。”
“你……”赵福生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武大敬却很是坦然的道:
“大人不用替我担忧,这是旧症状了。”他‘呵呵’笑了两声,顺手将掌上的血蹭到了车厢壁上,末了他嘴里还有血,又‘呸呸’往地面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引得赶车的张传世频频传头,见此情景咒骂不停:
“你这个遭瘟的乡巴佬,竟然随地吐口水,真是恶心。”
没过多久,便一命归西。
“后面不了了之,哪找得到人?”他见赵福生转回了原本的话题上,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武大通此前保密工作做得好,在这一轮危机中并没有露出马脚,暂时逃过了一劫。
她记忆很好。
“我娘当时回来后,说是这孩子生产当天,发生了怪事。”他说起当时的回忆,脸上现出恐惧:
“半年!”说完,他双掌用力一拍:
“我怎么会记不得我娘的死期?老了!老了!”
天高皇帝远,对于偏远山村的人来说,村里的村长无异于当地土皇帝,足以决定一家人的命运。
他这样一说,赵福生就想起了一个事:
“流些鼻血,这有什么稀奇……”武大敬听她这样一说,有些吃惊:
武大敬的娘当时被武大通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回过神来时,是武大通抱着孩子,喊她帮忙搭把手的。
“乡下受些伤流些血是家常便饭,哪用得着看大夫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她的脑海,她看着全然没有察觉的武大敬,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声。
赵福生若有所思:
“吐血不止?”
先前神状扭曲疯魔的武大敬眼中的血丝逐渐隐去,他的神态变得迷茫,赵福生心跳如鼓擂,将右臂一竖、手掌一松,那被她握在掌中的鬼臂又‘嗖’的滑进了她袖口里。
“我娘身体一向硬朗,没有这毛病。”
“可找大夫看过?”赵福生听到这里,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