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平府为千金招亲纳婿,赵文成立刻便觉得自己就该是萧家未来的女婿,便义不容辞的告别了梁城的姐姐们,孤身奔赴永平城。
路经栾县,还有一天的路程,便投店住在这家喜来客栈内。
没想到在客栈内遇到了同样前去永平府参加招亲的陆槐车,此时二人正在房间内同桌共饮。
不是赵文成出门在外不懂小心,只因这陆槐车少年时曾经在双剑门拜师学艺。
只是后来家中落难,无钱供养陆槐车学武,便离开了双剑门,二人算是有着一段同门情谊。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赵文成便想着亲近一番。
而陆槐车刚满二十,武功稀松又长相木讷,只看一身粗布衣裳就知道这几年过的也不甚如意。
在赵文成心里,根本没把陆槐车当做比武招亲中的对手,反倒是一个可以同行的伙伴。
到了永平府,多花些银子,未尝不可以把这个曾经的小师弟当做一个可以使唤的吓人。
赵文成一问,果然陆槐车是奔着那过了长生侯护卫第一关就可以拿到的十两银子而去,于是心中大定,便拍着陆槐车的肩膀言辞恳切的说道,
“陆师弟,你且放心,便是过不了护卫那一关,师兄给你出十两银子。”
陆槐车满脸羞愧且感激,举杯敬酒,说道:“当年在门里与赵师兄只是见过几面,不曾亲近,槐车实在受之有愧。”
赵文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陆师弟,你我二人同出一门,出门在外互相照拂乃是理所应当,莫要客气。”
“听闻赵师兄家中乃是家中幼子?”
赵文成不知道陆槐车为何要说这个,只是随口答道,“没错,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陆师弟兄弟几人?”
陆槐车没有回答赵文成,只是喃喃道,“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又问道,“赵师兄家中父母和兄弟姐妹的名讳都是?”
喝的晕乎乎的赵文成下意识觉得这陆师弟的问题有些不对,但对上陆槐车的目光,那双原本木讷无光的双眸里闪过一道荧光,便觉得好像也没什么要隐瞒的。
“家父赵毅,母亲刘喜梅,大哥赵文德,二哥赵文合,三姐赵文秀。”
陆槐车一边重复着赵文成说出的一串名字,一边拉过赵文成的手,
“多谢师兄。”
赵文成下意识的要挣脱陆槐车的手,却发现根本拽不动,朦胧的双眼看着陆槐车发现此时的陆师弟样子好像有些熟悉。
陆槐车一身粗布的衣裳不知何时变成了香云纱的锦衣,宽下巴的方脸变成了瓜子脸,粗糙的皮肤变的光滑细腻,一双木讷的双眼变的灵动机敏。
嗯?这张脸在哪见过?
这是梁城的赵文成啊。
不对,对面这个是赵文成,那我是谁?
我叫什么?
等陆槐车松开了赵文成的手,屋中已经有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赵文成。
一个眼神阴鸷,一个双目涣散。
忽然,左边的赵文成双指插入右边赵文成的双眼,口中低声念咒。
双眼被插的赵文成浑身颤抖,却不能呼救,口鼻中逐渐冒出黑气。
黑气越来越多,赵文成的身体逐渐干瘪,直至如泄气的皮球般只剩下薄薄一身皮囊。
已经变成赵文成的陆槐车,把赵文成的人皮从衣服中拿出,抖一抖卷成卷,装进随身的包袱中。
“多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