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骏马嘶鸣。
骚包公子哥的护卫终归是军中好手,在撞倒铁娃之前帮着主子控制住了马匹。
倒不是怕冲撞了小孩子闹出人命,更多是怕一个不慎让马上的主子摔了下去,有个三长两短不好交代。
骏马前蹄扬起,又重重落下,马上的骚包公子哥身子摇晃,帮着控马的护卫伸手一扶才稳住身形。
公子哥满脸恼怒的看了一眼护卫,护卫赶忙下马谢罪。
想到这几人都是父亲的亲兵,公子哥不好下重手责怪,便要把怒气撒到官道中间的铁娃身上。
“哪来的野种,横冲直撞,差点害本公子摔下马去。”,说着就扬起了马鞭,作势要抽。“没有爹妈教你,爷爷来教教你。”
已经被吓傻了的铁娃呆立在官道中间,不知道躲闪,鞭子要是抽下来,六七岁的孩子必然要受不轻的伤。
陈玉蓉银牙都快咬碎了,冲到了铁娃身前,展开双臂护住了儿子,一双眼睛瞪住了马上的公子哥。
有着色目人血统,本性其实有些泼辣的陈玉蓉昂首怒视,“分明是你们几个在官道上纵马疾驰,差点伤到我儿子!”
马上的公子哥看着陈玉蓉,上下打量着陈玉蓉,嘴角慢慢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色目人血统让陈玉蓉五官立体,皮肤比寻常女子白净许多,虽然儿子都已经六七岁了,但身材紧致婀娜,加上一双隐隐有异色的双瞳和略微内陷的眼眶,异域风情爆表,绝对是大美人一个。
更主要的,马上的这位公子哥有个癖好,因为自己个子不高,就喜欢大长腿的女人,而陈玉蓉几乎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这个时代的女性中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本公子身负兵部军令,你这一对母子妄图行刺,定是草原余孽或者北蛮的奸细,陈大,给我拿下她们。“,公子哥收起脸上的淫笑,换了一副面孔,对着身边的一名护卫下令。
那名叫陈大的护卫略有迟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强掳民女,确实有些不妥。
“嗯?”,公子哥见到陈大有些迟疑,发出不满的声音。
陈大想到自家将主对这个小儿子的宠溺,终于咬咬牙朝着陈玉蓉走去。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永平府城门下的巡城司兵丁,城门队正已经带了六个兵丁赶了过来。
“闹什么呢?”,巡城司的队正扶着刀柄走了过来。
那公子哥却是理都不理一个小小的巡城司队正,脸上满是不屑。
护卫陈大上前,“我等乃是辽东镇宁远卫总兵麾下的亲兵,从京城而来,此去辽东有兵部军务在身,这一对母子半路忽然闯出来,意图不轨,我家公子怀疑她们是异族奸细。正要被我拿下。“说着亮出了宁远卫的腰牌。
那队正看看陈大的腰牌,看看陈玉蓉,又看看马上的公子哥,直嘬牙花。
总兵的亲兵,口称公子,马上的这位应该是辽东某个总兵家的公子哥了。
辽镇的兵,向来跋扈嚣张,在永平府守城门他可见多了,谁叫辽镇在面对北蛮的最前线呢?
说这对母子是奸细,队正起先是不信的,但仔细看这女子容貌,也确实和中原汉人有着明显不同,难道还真是奸细不成?心里这么想着,也就不打算管这个事情了。
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一个中年人挤到前面来,拱手道,“这位军爷,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说话的是惠源号这支车队的掌柜。
这一对母子他并不认得,是京城宛平县的主簿托了惠源号的老板,请托惠源号路上带着这对母子来永平府寻亲。
宛平县的主簿就是陈玉蓉在京城的邻居张老爷子。老爷子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惠源号便让这对母子跟着来到了永平府。
没想到还没进城,竟出了这种事。
“这对母子是宛平县张主簿请托我们惠源号送来宛平寻亲的,不会是什么奸细,军爷恐怕搞错了。”,中年人客客气气的解释着。
“哦?”,马上的公子哥阴笑,“一个商贾,你能拿身家性命作保这女子绝对不是什么密探间谍??”
“啊,这。。。。”
公子哥甩了甩马鞭,又说道,“一个九品主簿,哦,宛平县,那就是八品主簿,懂什么军机秘事?被这女子诓骗了也说不准。惠源号是吧,我记得你们与我辽东镇各卫所素有交往,今日我不为难你了,再敢聒噪,便连你一起绑了。“
话说到这里,中年人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商队掌柜,便不敢再有言语,默默的退了出去。
公子哥戏谑的看着中年人走回了车队里,也就是听说自己老爹说过这个惠源号与辽东李家有些瓜葛,不然马鞭早就抽过去了。
看到碍事的人都缩了回去,公子哥给了陈大一个眼神,陈大便要捉人。
忽的一块石子飞向公子哥的面门,陈大正